女娲看着三人随意的模样,心中微微不悦,朱唇轻启道:“如今洪荒之上,巫妖两族在不周山一带鏖战不休。都天神煞阵与周天星斗大阵相撞,所过之处山河崩裂,生灵涂炭。黄河之水被鲜血染红,大地哀鸿遍野,无数无辜生灵惨遭屠戮。我本欲前去劝解,平息这场浩劫,三位师兄来得正好,何不与我同去?此乃无量功德。”
老子闻言,轻抚雪白长须,摇头叹道:“师妹有所不知。巫妖两族自诞生起,便注定有此一劫。他们执掌天地气运已久,如今气数将尽,这场大战乃是天道运转的必然。我等身为圣人,虽有通天彻地之能,却也只能顺应天命。若强行干预,便是逆天而行,恐遭天道反噬。”
元始天尊微微颔首,补充道:“不错。师妹当年抟土造人,心怀苍生,这份慈悲我们都明白。但巫妖相争,实则是天道借其手削减洪荒过剩的灵气,为下一个纪元做准备。我等若贸然插手,不仅无功,反而会扰乱天道秩序。”
通天教主把玩着手中青萍剑,剑身上寒芒闪烁,他语气带着几分惋惜:“师妹,你看那巫族,以十二祖巫为首,祭出都天神煞大阵,凝聚盘古虚影,开天斧虚影每一次挥动,都能撕裂万里空间;妖族以帝俊、太一首领,周天星斗大阵引动亿万星辰之力,星辰坠落之处,大地寸草不生。这般激烈的战斗,皆是他们的宿命,非人力可改。”
女娲神色凝重,站起身来,素手一挥,殿内凭空出现一幅光幕。
光幕中,不周山战场的惨烈景象尽入眼帘:
巫族的盘古虚影顶天立地,手中开天斧虚影每一次劈砍,都伴随着震天动地的轰鸣,空间如破碎的镜面般崩塌;
妖族的周天星斗大阵中,亿万星辰虚影化作流星雨,所到之处,巫族的巫兵瞬间灰飞烟灭。
鲜血染红了天空,残肢断臂散落四方,无数弱小生灵在这场大战中化为齑粉。
“三位师兄请看!”女娲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,“如此惨烈的景象,难道我们真能坐视不理?我等身为圣人,若连这点恻隐之心都没有,又如何对得起天道赋予的神通?”
老子目光平静,凝视着光幕中的战场,缓缓道:“师妹,你看那盘古虚影,虽气势磅礴,却已然出现裂痕。那是因为巫族强行凝聚盘古之力,违背了天地法则,此等力量难以持久。再看周天星斗大阵,看似璀璨,实则星力运转紊乱,妖族同样是强弩之末。这场大战,很快便会有结果,无需我等费心。”
元始天尊神色冷峻,沉声道:“况且,我等若贸然插手,势必引起巫妖两族的怨恨。巫族与妖族皆有大因果在身,背后牵扯诸多隐秘。若因此引发更大的纷争,甚至惊动师尊,到时候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。师妹,还请三思。”
通天教主轻叹一声,收起青萍剑:“师妹,你我皆是鸿钧师尊座下弟子,一路走来,历经无数风雨。师尊曾言,天道无常,顺之者昌,逆之者亡。巫妖之战,便是天道的试炼。我们只需静静观望,等待天道的裁决。”
女娲紧紧攥着衣袖,美目之中满是挣扎。
她何尝不知三位师兄所言皆是事实,但亲眼目睹生灵涂炭,心中的慈悲又如何能轻易放下?
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,老子突然抬手一挥,光幕中的景象骤然变化:
只见冥河老祖率领幽冥血海的大军,趁着巫妖两族两败俱伤之际,突然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