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驱车在工地周围转了好几圈,见天色暗了下来,她才向捌立年等候的居住地疾驰而去。
当花一梦走进屋里,餐桌上早已摆上了温馨的烛光晚餐。
她与捌立年相对而坐,在红烛摇曳生辉的光晕下,彼此深深的凝视着却不言语。
一杯杯如血的红酒灌进了花一梦的喉间,既涩又苦,也涌入到了捌立年的胃中。
直到两人皆面红耳赤,醉眼迷离。
花一梦忽然咯咯轻笑了起来,她笑着笑着,对着杯子里的红酒低缓的呢喃着:
“封娇,你也有今日,明年的明日就是你的祭日,那种生死之间的恐惧感滋味美吗?你不是很嚣张吗?你不是靠山很大吗?你的舅舅牛子山不是能左右你的生死吗?”
“他现在怎么不去救你呢?我为了等到这一天,等了很久很久,也付出了很多很多,现在我终于如愿以偿了,你就等着把你的嚣张气焰,带到阎王殿里去发飙吧!”
捌立年凝视着花一梦又哭又笑的模样,面孔上有些动容,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花一梦抬起了眼眸,她使劲擦了一把泪水,举起了酒杯声音悲怆的说:
“秘书长,谢谢您,如果没有你的相助,我此生恐怕难以为母亲报仇雪恨,这杯酒我敬您。”
花一梦语毕,她红着眼眶,对着半杯红酒一股脑灌进了口中。
捌立年浅抿了一口,他轻轻放下了酒杯,眼神迷离的凝视着花一梦,语调轻缓的说:
“丫头,再喝你就醉了,封娇得到她应有的惩罚,往事即将归零你也该放下了。”
花一梦放下了酒杯,她又倒上了半杯红酒,轻轻摇了摇头,眼神怨毒愤恨的说:
“不,秘书长,还有兀云风没有解决,这酒我还得喝,否则只要我想起此事就辗转难眠,夜不成寐,所以还得劳烦您加快进度,我才能心无挂碍的陪您过好每一天。”
捌立年的身躯向椅背上靠了靠,他面露凝重之色,坦言的问:
“丫头,你就不怕赶的太紧,有可能把你摆在危险的境地吗?而且对我的处境也未必会有好处,毕竟我身在明处,一着不慎你我都会有无尽的麻烦缠身。”
花一梦醉意朦胧地抬起了头,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,她信誓旦旦言辞坚定的说:
“秘书长,您请放心,别说您安排的如此微妙,怎么着也不会被人察觉出来,就算日后万一此事被查出,我全部揽在自己身上,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出卖您分毫。”
花一梦说罢,她拎过身旁的包包,取出了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,放到了捌立年的面前。
捌立年眉头紧蹙,那对眸光紧盯着那张银行卡,他不明所以的问:
“丫头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花一梦眉梢挑了挑,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,语调邪魅的说:
“秘书长,这张卡里有一千万,您拿着它买兀云风的一条贱命,应该绰绰有余吧?”
花一梦语毕,她摇摇欲坠的站起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