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意高考，他一晚上没睡好，早上顶着黑眼圈去程意家，她正在吃早餐。
“小意，你书包在哪我给你检查一遍。”说着打了个哈欠，真是困。
黄小梅“噔噔噔”上楼，“钦白，你来吃早饭，我去给你拿。”
刚坐下，程意看他一脸疲惫，“昨晚做贼去了？”
眼睛咕噜一转，“激动的，操不完的心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程意捂嘴笑了。
王钦白先掏开书包检查，“准考证、2B 铅笔、0.5 中性笔三支、橡皮......”够了吧，他当时没参加高考。
程意瞥了一眼，“都在。”早上她检查过了。
王钦白塞了两口包子，“走吧，不然来不及了。”万一堵车咋办。
程意考场就在哈中，有点主战场的意味。
“哥，还有两个小时，来得及。”把豆浆放他面前，“吃。”
平日看他文文静静，性子这么急。
“咕咚”下肚，“好了，可以走了。”他直接起身，周好予也准备好了。
看这架势，“你们两都去？”程意瞪大眼睛。
黄小梅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早餐，“去吧，都去。”
程乾安来不及说他要去，只好说，“人多热闹，红火。”
好吧，上车后从后视镜里看到程乾安站在马路中间，她妈强装镇定，她看的可清楚。
校门口全是陪考的家长，乌压压一片。
“程意。”是王芳芳喊她，她跑过来，“程意，加油！”
“你也是，加油。”程意笑笑，两人一起走进学校。
到了考场分开，程意朝着（九）考场走去，学校安安静静的，和平日完全不一样。
“同学，书包不能进教室。”老师拦住她，指指旁边的桌子，“准考证带进去，其他放桌子上。”
程意照做。
没看到熟人程意直接坐下，位置靠窗，一眼就能看见操场边的合欢树，开的正红。
学生越来越多，监考老师一遍又一遍检查准考证确保无误。
铃声响起，高考开始了。
老师拿起试卷袋，“大家看一下，密封的。”
然后开始拆试卷，所有人盯着他手在动，大家屏住呼吸。
试卷开了，高考来了。
第一门语文，“先别答题，检查一下，填准考证号。”
程意往后一翻，作文题目：渝省地震。
记忆涌现出来，以前考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，不信谁还能记得二十年前的题目。
翻回去小心翼翼填好准考证，等待老师下令。
“好了，可以答题了。”
程意深呼吸平静心情，提笔答题。
平时做了许多题，背了那么多古诗文，此刻大脑就像电脑，写到什么念头自然而出。
最难的是阅读理解，程意也是看了好几遍，反复确认答案。不得不说，和最后一模的语文卷子有的一拼。
看看时间还充足，到作文了，写什么呢？
这个她不愿提及的话题，那些场面出现在脑海里。
灵机一动，程意提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