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上午时间匆匆而过,两位老师都花了半节课时间强调O.W.Ls考试的重要性。
一年不见,有些社团成员又恢复了本性,为了尽快让他们想起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宁嚣释放了一些威压。
没几秒,社团恢复了往日:敬畏血统、敬畏力量、敬畏姓氏,敬畏他。
他成了魔法史课堂上的第二个教授——更恐怖的那个。
只要他一抬眼,就有人噤声;只要他一皱眉,就有人把书翻得哗啦响,好像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确实在“钻研”,而不是被宾斯教授催眠。
但仍然不够恐怖。
证据是——萨拉居然还敢笑着跟他打招呼。
宁嚣见过谄媚,也见过畏惧,偏偏没见过这种半吊子的殷勤。
萨拉和他的朋友们正围着巫师立法史高谈阔论,声音大得能盖住天花板上的幽灵窃窃私语。
可他们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,都是从课本或《预言家日报》上原封不动扒下来的,像鹦鹉学舌,又像复读机卡带。
他们到底想干嘛?
宁嚣冷眼旁观:他们没人真的想聊狼人权益,也没人关心《保密法》的漏洞,他们只是把话题当孔雀羽毛,支棱起来好让女生们侧目,或让同伴点头。
只不过宁嚣严重怀疑,他们根本就是想让别人感觉他们懂得很多……
现在,他们在邀请宁嚣加入他们毫无营养的谈话——以一种高高在上、同时又是乞求的语气。
宁嚣才不想给他们这小团体升格呢。只不过,在这些人做出真正出格的事之前,宁嚣懒得浪费口舌制止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