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胞胎对视一眼,他们感觉猜到了什么。
宁嚣哀叹一声,自从他昨天和德拉科说了假期计划后,德拉科就变成这个语调了。
他苍白的解释:“我真的不是不想和你去旅游,只是那地方很危险,不是玩的地方……”
“哦。”德拉科灰眼睛里的不满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也真的……”
“哦。”
“也真的真的寄不了信什么的……”
德拉科翻了个白眼:“行了,我就不信斯内普能答应你。”
宁嚣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气,是啊,他确实还没敢和斯内普说——光是想象西弗勒斯听到这个消息时可能追问的问题,胃就开始打结。
德拉科看着宁嚣这副模样,嘴角却不自觉地扬了起来。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银扣,声音里带着得逞般的愉悦:
“还有四天就放假了,你还是赶快和斯内普教授说吧。”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还有,你能不能改改你那一遇到事就躲的毛病?”
“我什么时候躲事了?诽谤!”宁嚣抗议。
德拉科冷笑一声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:“那是谁不等我,自己一个人来的礼堂?”
宁嚣坐起身:“那怎么算躲事,根本不算,只是我已经解释了,你还是生气我不带你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德拉科依旧笑着,却凭空多出了一丝危险:
“每次你遇到感觉说了也没用、或者是不想面对的情况,就会开始躲,就好像只要你不在乎,问题就不会有一样。”
有吗?宁嚣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他像只被掐住后颈的猫,僵在了原地。
“二年级密室里怪物那会儿也是,整整两个月,两个月里你都躲着不怎么和我说话——你可真行啊。”
现在德拉科完全是在假笑了。
宁嚣又瘫了回去:“……怎么突然就突然揭老底了。”
“所以,你昨天说了那么多要去东方的必要性,还打算临走时再告诉斯内普教授?”
“说得对,我现在就去。”宁嚣梗着脖子站起来,一边嘀咕着,一边离开礼堂。
斯内普教授现在就在他的办公室,改低年级的试卷,他们的成绩总在放假前就出来了。
宁嚣敲了敲门,等听到应答之后才推门进入,斯内普的注意力从从试卷上转移,他挑眉看着宁嚣:“你竟然学会了礼貌,犯什么错了?”
“简直是诽谤……教授,你为什么这么想!”
“要么犯错,要么有求于我,除此之外你每次都是敲门之后直接推门。”斯内普被这种吓到过好几次,不由抱怨:“所以,你是来干嘛的?”
自己有这么自由散漫吗?
宁嚣挠头:“呃,就是,教授你记不记得之前东方寄给我的那封信?我打算假期的时候去一趟东方。”
斯内普微微叹气,终于还是提这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