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定位后,冰坚儿又给附近的警察局打了个电话,说了废弃工厂的大致情况。
荆善友看到人时,从头顶流下来的血,衬得冰坚儿的肌肤更加雪白,薄凉的唇瓣惨白,嘴边也蹭了血迹,就像是个从城堡里出来的女吸血鬼,浅色的校服大半都是血渍,地上的血迹一直绵延进工厂里,冰坚儿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站了许久,血迹特别多。
但她好似没有感觉,脑袋受了这么重的伤,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根本不会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害怕、恐惧。
就好像,她身上的这些血都不属于一样。
周围除了最大的废弃工厂就剩下一堆杂草狂妄地迎着风。
“老大!”就荆善友一个人过来了。
这也是冰坚儿特别在通话里嘱咐的。
“你怎么全身都是血!”荆善友下车,二话不说朝着冰坚儿走过去,是要细看她身上的伤口。
“去医院。”冰坚儿声音清冽,还有着平常的冷静。
冰坚儿步子也稳。
但她脑袋上的血还在冒着,不止住就会一直流下去。
—
荆善友车离开不久后,警车从另一个方向到了案发地点,警笛声刺耳。
外面一行血立马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
进到废弃工厂后,是五个社会大汉昏倒在了地上。
各个没了意识。
怎么回事,警察不知道。
在这附近也没看到报警的小姑娘。
“喂喂。”推了推地上的第一人。
依旧没什么反应。
天渐渐暗了下来,救护车停在外面,救助人员将人陆续都搬上了车。
“他们虽然意识不清、身体多处受伤,但地上的血不是他们的。”其中一人得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