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那句‘莫要事到临头再哭着说是迫不得已的废话’,你联想到了什么?”
陆殊再次陷入沉思,过了许久他瞳孔猛然收缩。
“我明白了,顾先生失去廪生身份后,应是有学生另寻了他人,导致他十分难过。故此才会提出如此难的条件刁难咱们。”
听着前半句陆清河微微点头,但后一句却是摇起了头:“陆殊,你这看到的是表象,我再问你,咱们的礼物他可收下了?”
陆殊点头,脑中浮现陆清河又将锦盒推回去的场景。
“如果是你会收下吗?”陆清河继续循循善诱。
“夫子曰:君子当功以受禄,若我是顾先生,明知学生未必能完成要求定不会收下,省的将来还要退还。”
“那顾先生为何收下了?”
听到这里,陆殊茅塞顿开,也随之大笑起来,向着陆清河拱手作揖:“怪不得先生总是夸你聪慧,今日佩服的五体投地。”
陆清河连忙拦住陆殊,不让他施礼:“我本不欲向你点明,可又怕你到了文会影响发挥,所以点明也好让你无后顾之忧。”
陆殊长出一口气,心中下了决定,以后便跟着眼前的好友同窗混了。
“呼!这下明白了,那咱们安心准备两日后文会,正好试试咱们学了八年的成果。”
“嗯,走吧!”
两人心情大好的离去,却不知他们的对话被躲在暗处的周寒全部听到。
“哦?此子倒是聪慧过人,竟看破了我的心思,难得,难得!”
长亭内,顾明朗听完周寒的转述,不由抚须大笑起来。
“那......先生,我还要和他们一起去吗?”
“自然要去,你便替为师好好杀杀那些墙头草的威风。”
顾明朗面色逐渐沉下来,所有人都知道他丢了廪生的身份。却不知那日岁考,他是因醉酒不慎墨污了试卷才得了个三等,并非是能力不足。
丢了廪生身份后,之前那些言辞切切要随他修学的学生,竟都开始背着他开始走其他门路。
等他发现时,一个个又哭着说迫不得已。
一怒之下,他便将那些人全都赶走了,只剩下资质中上却性格坚韧的周寒。
“先生放心,学生定不负所望。”
......
昼来夜去,两日时间转瞬及至。
“三叔,不用啦!我步行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