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符修断手，阵修断头，医修剖心，剑修剥筋去骨，刀修刀碎肝肠断，御兽宗吞灵兽道心尽碎。”
众人纷纷后脊一凉，将自己往这句话里面对上。
药王谷的弟子往自家师姐程枝身旁凑了凑，压低声音道，“程师姐，咱们刚才在秘境里昏迷了那么久，算不算是被剖过心啊？是不是乱云楼的人不会再对咱们出手了。”
李兰天听到了有些诧异，“你们都晕了？！”
程枝点了点头，眼里讳莫如深，淡淡道，“我们的幻境与你们的不同，并非金戈铁马的战场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李兰天追问道。
“……与我们药王谷有关。”程枝有些不愿说。
一旁的弟子争着解释道，“我们的幻境是我们这群人在谷里接受医道考核，结果所有人躺在床上给同门当针灸铜仁，浑身是针。有个师姐专门扎我足三里，都冒血了，我都多少年不吃五谷杂粮了，竟然忍不住想去茅房！”
“我更惨，我是被扎的颠顶百会，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刚才幻境被破才清醒。”
“诶呦那个师兄非说有蚊子咬了我，拿小刀扎我大腿上的血海穴，我感觉要是幻境不破，我就失血而亡了。”
程枝表情冷漠，但她那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扫过这群弟子，巴不得把他们嘴捂住。
李兰天听不懂这些穴位的针灸之法，平静的点了点头，“所以这些会将你们剖心吗？”
“这些不会，但最终考核会。以往是剖开动物取出完整的五脏六腑，那处幻境……”
程枝扫过这群同门，心有余悸，“最后会让我们剖开彼此的五脏六腑吧。”
恍惚之间，李兰天好像看到了五位素衣医修。
他们纠缠在床榻之上，相互宽衣解带，青丝如瀑铺满软榻。
人手一把银刀，将彼此的腹部剖开上行至肺，血水温热恰似药泉暖流却染红素衣，每人眼神空洞，如同瓣瓣艳花伥鬼，失了魂魄。
他们捧着彼此的心脏，倒在血榻中，勾唇浅笑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。”李兰天喃喃自语。
怎么会看到这些东西？
“你怎么了？”程枝察觉到她的异常，关切道。
李兰天揉了揉眼睛，摇头道，“不清楚，可能是眼花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的都不信。
李兰天知道自己的金眸与当初的请神香有关，后来经过萧潇笙的铁炉的除杂质，虽然比不上大圣的火眼金睛，但她这也算个高仿版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