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脑子混沌着,站在风中,看着鹤城的夜景。脚下是一大片已经抽过的烟头。
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白山海的病房里走出来的了。他只记得,他走的每一步,都像是小人鱼踩在刀尖上,痛得他流血,痛得他流泪。
两年前,他从白山海的口中得知纪今安怀孕的消息。虽然他用了一夜的时间想好了要留下这个小孩,要装作不知情。
但那时候心灵上的痛苦和纠结,却屡次地折磨着他。陆宴送走白山海之后,就借口有事儿,一直都没有回玉湖春。
他想冷静一下,想给纪今安还有自己一点儿独处的时间。
他爱纪今安,但他也恨纪今安。
恨她为什么表里不一,恨她为什么背叛自己。
他们说好的,不是吗?
说好的要慢慢从恋人做起,慢慢地接受这桩婚姻,慢慢地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