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的声音突然大起来,继续说道:“那什么求学问道的鬼话,都是哄我老子开心的,还不是想要离开虞国那鸟不拉屎的地,来外面的花花世界找点乐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
那结巴似乎为之气结,气得说道:“孺子……孺子不可教也。”
“放心吧!”
那粗犷声音哈哈笑道:“虢子监,你要想玩老子还不带你,谁让你娶的我妹妹,我得替她好好的看紧你。”
在说话间,两人似乎走近画舫,听那粗犷声音说道:“淮河头牌柳小姐的画舫,到底是哪位朋友包下来的,在下虞国公子虞大胆,识相的话便就让出来。”
话语刚落,画舫里琴声戛然而止,气氛似乎为之一凝,那妖娆侍女脸色微变,像是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,顿时间浑身杀机涌现。
“嗯!”
那剑眉星目的青年微微摆手,娇娆侍女烧水斟茶,只是专心服侍在旁,好似锋芒藏于鞘中,那里还有半点的杀气?
“两位朋友,倘若不嫌弃的话,可以一起上来听曲。”
那青年放下手上的茶盅,爽朗的声音传下画舫,那虞大胆似乎并不介意,兴奋的连声怪叫起来。
“那感情好,正好你请客。”
话语刚落,便有两道人影落在画舫上,月光洒落在他们的身上,却是一胖一瘦两道人影,都是锦衣玉袍在身,腰间都悬挂玉佩,显然出身并不简单。
“在下虞大胆,来自虞国,敢问兄台如何称呼?”
这虞大胆是膀大腰圆的胖子,络腮胡须满脸,虬髯似钢针,一副野蛮人的面孔,在他上前抱拳说话的同时,眼睛却落在那娇娆侍女身上,直勾勾的半晌都不愿离开。
“郑国,莫……莫羽!”
显然,画舫的这位青年正是莫问天,不过他此行前来鲁国,本来就是机密行事,自然不能报以真名,便就临时杜撰一个姓名来。
莫羽,莫便是他的姓,至于那羽字,自然取自夫人的名。
至于那妖娆侍女,当然也不是别人,正是暗影堂弟子沙蛇。
“莫兄,也是……是去圣儒宗……求学?”
那瘦子却是书生打扮,头戴纶巾,身着儒袍,可是宽袍大袖套在他身上,就好像架在一个竹竿上,非但没有儒生的潇洒不羁,反而说不出的滑稽可笑。
“在下……在下虢子监,来自于……虢国,不远万里……万里而来,就是想要去……去圣儒宗书院求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