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这个这个......”
抱着一大堆东西，纪霁莺心满意足地蹭了蹭。
“纪霁莺，现在不难过了？”
纪靖珩的手，拎着一大堆东西的同时还捧着一大堆东西，甚至差点高过他的头顶，摇摇晃晃的。
“嗯嗯！”纪霁莺笑眯眯地使劲点头，又用脑袋蹭了蹭纪靖珩的肩膀。
明明被当成了钱包和苦力，但纪靖珩还是忍不住扬起了笑容。
“纪靖珩......”纪霁莺忽然软了音调，隐隐还带着些许委屈之意，“你好久都没有跟我一起出来了。”
她还记得小时候，无论她指哪个方向，纪靖珩都会拉起她的手，冲向那个方向。
不管前方是烂泥潭，还是陡坡路。
她喜欢捉弄纪靖珩，被戳穿后就假哭。
纪靖珩每次都会反过来安慰她。
可越长大，玩闹的次数就越少了。
甚至纪靖珩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一个小小的捕快。
明明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。
“纪靖珩，你要一直待在这吗？”
纪霁莺转过头，格外认真地问道。
她只能待在这一小段日子，总有要回去的那一天。
“嗯。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完成。这边不太稳定，很多人不愿意来。光是这几日，各种惨案就层出不穷。”纪靖珩说着说着，便有些自责地垂下头，“我想改变。不想只能听，只能看。”
“哥......”
纪霁莺呜咽着将头埋在纪靖珩的背上。
“我又没死，你随时可以来看我，而且你也不是今日就走......等等，你叫我什么？”
纪靖珩惊诧地转过身，可过高的东西堆得他根本没能看到纪霁莺的脸。
“你听错了，我没叫你。”纪霁莺仗着有东西挡着，双眸含泪，直直望着。
“啊——快来人呐，抓住这个采花贼！”
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叫声。
纪靖珩连忙将手中的东西分大半丢给了仇行之，另外一小半递给了纪霁莺，然后迅速地跑向了一个头顶着粉色布料的人。
“站住！”
“呜呜呜......”
一个女人几近要瘫倒在地，好在旁边有其她女人扶着，还有不少女人走上前温柔地出声安慰。
纪靖珩望着始终无法追上的采花贼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他本就不擅长追赶，这个采花贼还溜得格外快。
正当他发愁时，一个身影在眨眼间从他的身旁超到了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