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接着深入调查。”
李承乾抬起头看向戴至德和秦怀道。
“彻查这位谢医令,一个小小的七品太医令,竟敢干涉孤与吴王之间的事务,难道真不担心牵连九族吗?这其中必定隐藏着某些秘密。”
“遵命!”二人齐声回应。
“还有房遗爱的事!”
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说,“不要动房相也不要动吴王,暗地里探查房遗爱私下都接触了什么人以及使用了何种手段,统统记录下来。”
“明白!”
太子与吴王争斗自有其方式,而他们只需要盯紧房遗爱即可,这样谁都不怕。
“记住,此事一切都要以实据为主。”
李承乾轻轻敲打了一下桌案,“首先从谢医令那里找到证据,然后再追查房遗爱的情况,如此一来就算大理寺追问起来,我们也能够理直气壮。”
“是!”
戴至德和秦怀道重重地点了点头,只要能够找到谢季卿及房遗爱谋害太子的确凿证据,接下来无论查到哪里都没有问题。
李承乾翘着二郎腿嗑瓜子,随手把瓜子皮往鎏金痰盂里一扔:"老戴啊,房老二那小子最近是不是又去平康坊喝花酒了?给我盯紧点,最好能逮着他赊账的把柄!"
"殿下高明!"
戴至德竖起大拇指,"我这就让不良人假扮青楼账房,保管连他亵裤什么颜色都查清楚!"
秦怀道憋着笑递上茶盏:"房相要是知道您拿他宝贝儿子开刀,怕是要气得胡子翘上天......"
"急什么!"
李承乾吹开茶沫,"等逮着房老二的小辫子,咱们就找他大哥房遗直喝茶去——听说这哥俩为争祖宅都快打起来了?"
说着冲李茂挤眉弄眼,活像西市卖消息的包打听。
李茂抱着剑斜倚在柱子上翻白眼:"要我说直接绑了房老二塞麻袋......"
"莽夫!"
太子殿下抓起块芙蓉糕砸过去,"没见侯大将军跟房老二勾勾搭搭的?咱们这是要给他们唱出'螳螂捕蝉黄雀在后'!"
说着掏出张皱巴巴的宣纸,上面鬼画符似的写着:
谢季卿→贪财如命
房遗爱→李恪跟班
侯君集←→房老二
旁边还画了只王八,龟壳上写着"谋反"俩字。
"瞅瞅,这叫关系网!"
李承乾得意洋洋抖着纸,"等陈国公从西域回来,咱们就把这王八图当伴手礼送他——听说他跟侯大将军赌马输了三百贯正憋着火呢!"
殿外突然传来鹅叫,李承乾脸色一变:"快收起来!定是父皇又派他那只会学舌的蠢鹅来偷听了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