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恩脸色变得难看,犹豫了一会又平静下来。
“塞勒涅?”
轻声吐出的名字令唐恩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慌张和恐惧,他刻意拉开了黑荆棘大公之间的距离。
黑荆棘大公背后的蝠翼张开,投下一大片阴影笼罩着唐恩。
“其实你是受月之公主的安排出来干扰我们的一枚弃子,以血月公族的大公身份所代表的利益和宣称来让四个公族彼此斗争,你们则在暗地里谋划银月的计划,我猜得对吗?”
唐恩脸色异常惨白,好似大量失血一般。
“大公,我可以交代,是她。”
“你们谋划了什么?”
“祖地有大量的灵性聚集,银月的铸造马上就要到关键的时刻,我们需要挑拨各个大公在议会里发起争端,掩护月之公主在祖地完成关键的一步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拉齐尔那个老家伙是和你们一起的?”
“拉齐尔长老是月之公主最信任的血族,他们一直在相互配合。”
“我就说祖地里一定藏着些什么,这些年来里面的癫雾越来越浓,原来是祖地在配合你们一族在策划什么。
为什么要避开公族议会?你们铸造的那个银月是为了什么?”
“啊~”
手指掐住脖子,凹陷的指印伴随着剧痛。
唐恩的双眼通红涨出,和这些有着多年积累的大公相比,他的实力实在过于孱弱。
“是……是让始祖……再……再次醒来。”
嘭,瘫倒的唐恩猛烈地咳嗽,身形整个被盖在黑荆棘大公的阴影里。
“是你们背叛了始祖,现在又要费尽心思让他恢复清醒?”
“咳咳咳……真的是我们吗?”
唐恩狞笑着抬头看着黑荆棘大公,笑着说出了一个编造的事实。
“五大公族各有职责,血月一族的职责就是替始祖分担信仰中的恶意之苦,银月正是盛放恶意的最终容器。
但是后来银月破碎、血月一族损失惨重,如今是谁在统治血族?是谁获得了最大的利益?
若是始祖再次清醒归来,公族议会的你们又该如何面对他?”
这一连串的问题如利箭洞穿了黑荆棘大公的心理防线,虽然关于当年血月背叛之事记录破碎不堪,但他隐约觉得唐恩的说法绝不是没有道理。
难道一切真是那样?
“不对,那这些年招进祖地的长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