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季想也不想,一把拉住还在东张西望的樊哙,又拽过一个同样来自沛县的年轻人。
三个人瞬间背靠背,组成了一个最简陋的三角防御阵。
就在这时,三名冲破防线的匈奴骑兵,注意到了他们。
为首的匈奴兵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,他没有冲锋,而是灵巧地摘下了一张骑弓。
“嗡!”
弓弦震响。
“趴下!”
刘季的吼声未落,他自己看也不看,猛地将手中的皮盾向上高高举起。
“噗!”
一声闷响。
一支势大力沉的羽箭,狠狠地钉在了皮盾上,箭簇穿透坚韧的牛皮,离刘季的脑门,不过一指之遥。
冰冷的汗,瞬间湿透了他的后背。
那名匈奴兵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瘦弱的秦卒反应如此之快,微微一愣。
就是这一愣的功夫!
“死来!”
樊哙的咆哮声响起!
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巨熊,从刘季身后猛地窜出,手中的屠刀,带着惨烈的风声,自下而上,划出一道野蛮的弧线。
那名匈奴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骇的短促尖叫。
他胯下的战马,便被樊哙这一刀,从柔软的腹部,活生生豁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!
战马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悲鸣,轰然倒地。
马背上的骑士,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甩飞出去。
不等他落地,樊哙已经如影随形地扑上,手中的屠刀,毫不犹豫地捅进了他的胸膛。
另外两名匈奴骑兵见状大骇,刚想拨转马头,迎接他们的,却是十几支从秦军阵中攒射而出的冰冷弩箭。
两人瞬间被射成了刺猬,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便栽下马去。
就在刘季他们玩命的时候,整个战场的局势,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。
秦军的六千铁骑,已经完成了大范围的穿插包抄。
他们像两把锋利无比的剪刀,从匈奴大军的两翼,狠狠地剪了进去!
匈奴人的指挥官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,围攻魏校尉方阵的攻势明显减弱。
大量的匈奴骑兵开始脱离战斗,试图调转方向,去迎击那两支对他们威胁更大的秦军铁骑。
然而,秦军的步兵主力,却在此时发起了总攻!
“全军!突击!”
三千名重步兵,在军侯的号令下,同时发出震天的怒吼。
他们不再被动防守,而是迈开沉重的步伐,向着正在调动、阵型出现混乱的匈奴人,狠狠地压了上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