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玉成开口了。
“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吗?”
他声音艰涩沙哑,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苦,
“你昏迷五天,几度命悬一线。好容易醒来了,还特意支走太子,要对我说的……就是这些?”
啊?
白清嘉瞥他一眼,不知这家伙发什么癫。
不说这些,还能说什么?
他们之间,搞黄色的药都用上了,还有什么可说的吗?
她没一刀剁下陶玉成的小兄弟,都算她脾气好了!
不过面对他怨妇般控诉的目光,白清嘉捎了捎脑后的头发,话音一转,硬生生多找补了两句:
“自然……也不止这些,我忘了与你说,那晚的事,太子会装作不记得。
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会拿这件事拿捏你。
那晚的事只要你不说,也不在太子面前提起,便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。”
“所以呢?”陶玉成突然出声质问。
“啊?”
白清嘉看着他的脸,感觉他好像很生气,
“所以,我想说的是,你没得选。以后只能听我的话,为我效力才能保命。”
男人坐在那里,定定看着她半晌,才沉声开口:
“这就是你宁死也不愿我帮你解开药性的目的?为了这点事,你要将自己的命都赌上吗?!”
“嘎?”
白清嘉太过疑惑,不受控制发出了声鸭子叫。
这点事?
这可是件大事好嘛!
就算她和陶玉成好过,但时至今日,她都没彻底看清陶家隐藏在大夏背后的势力。
大夏的世家太过瞩目,人人追捧称颂,皇帝也视所有世家为皇权最大的威胁。
所以根本没人在意过大夏百姓婚丧嫁娶都会拜一拜的庙宇,那些泥塑的雕像背后,究竟为谁所控。
尤其是陶家这种在虞云都快混成土皇帝的家族,竟然至今都没入大部分人的眼,让白清嘉都颇为吃惊。
她抬眸,打量着陶玉成此时跟个落魄书生似的模样,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嘴唇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:
“陶玉成,在商言商,就事论事。更何况你这么精明的人,我手里不握紧你实实在在的把柄,怎么敢信任你?”
这家伙,为了不和世家为敌,连自己心上人都能拱手让人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