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妙竹是跟在哀家身边多年的老人了,于子嗣上的事,她懂得比你们两个孩子多。”
太后的目光,这次着重落在白清嘉身上,隐隐带着点警告,
“让妙竹跟去东宫伺候你们,早日怀上,也好让哀家早日安心。”
简单来说,派个盯梢的,看他俩究竟有没有老老实实备孕造人。
站在白清嘉身旁的太子,当即发出土拨鼠的尖叫。
【啊——!孤不要和这种色中恶鬼般的女人同床共枕啊啊啊!】
再饿也不找你这种细狗解馋!
白清嘉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后,和太子一起领着太后的眼线回东宫了。
这次,住的是原本他们大婚时就该一起住的毓庆殿。
跟着回来的妙竹姑姑,就一言不发、尽职尽责地守在毓庆殿门外。
屋里,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白清嘉和太子两人。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。
面面相觑时的尴尬,比刚刚被太后逼问时,还要让人窒息。
太子故作高深地拿了本书坐在离床最远的椅子上作看书状,实则内心疯狂嚎叫:
【啊——你不要过来啊!你不要看孤啊!你滚出去啊!色鬼女人!】
像他这种二十一天不出鸡的蛋,在她老家只有当肥料的份儿。
“殿下,”白清嘉不想和他这样站一晚上,只能捏着鼻子先开口,“妙竹姑姑还在外面听着呢,若是我们没有动静,明日只怕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想起来几个时辰前太子发疯,就是因为她提了太后。
而太子那边,还在用正常版本的形态用心大叫:
【这女人果然觊觎孤的身子!这个色鬼!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!和这种如狼似虎的女人同处一室,孤怎么可能放心睡得了觉?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……】
眨眼的功夫,白清嘉满脑子都飘荡着“怎么办”三个大字。
在没有调查清楚这位发病契机是什么的情况下,顺着这位精分的公鸡,是个对大家都好的选择。
所以白清嘉果断开口:
“不如今晚殿下与妾身,各睡床上床下吧。”
【嘎?床上床下?这怎么睡?她莫不是要钻到孤睡的床板之下,以达成和孤同床共枕的目的,将来好以这一晚要挟孤,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?这女人的心机太深了吧!简直是丧德败行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丧天害理……】
丧你奶奶个腿!
这人直肠和大脑装反了吧!
没见过打地铺就算了,听都没听说过啊?!
白清嘉无视满脑子的成语,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笑,一字一句地说:
“在床边的地上,铺上一床被褥,也可以当作简易床榻的。明儿早上妙竹姑姑进来前收拾了,便不着痕迹,谁都看不出端倪来。”
【好!这个主意好!这个主意可太好了!没想到这女人除了满脑子男色外,还能有此等智慧!不过……她睡地上时,会不会趁孤睡着,对孤为所欲为啊?】
白清嘉:“……”
打地铺都不知道的土狗,是怎么有勇气觉得天下女人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