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束好腰带,伸手将她腰揽住,将人就这样拔了起来,怀中的人轻呼出声,紧紧抱着他的脖颈。
冬穗现在不会做出任何反感他的举动,任由他施为,有时候还会冲他撒撒娇,耍耍小脾气,沈翊有一种两人回到起初在一起时候的错觉。
一同出门去,这地方的人大多住的都是富贵人家,街上大多都是锦衣裘帽,冬穗坐着轿子,揭起窗纱往外瞧,雪已经化成一滩滩湿漉漉的水,有人在茶楼间谈笑。
沈翊骑着马走在前面,时不时的回头望她,见她蹙着绣眉,满脸严肃的望着外面,见他望她,忙报以一个微笑。
他拽了拽缰绳,略微一等,轿子赶了上来,他低身下去,“可是累了?”
才出门就累?她有那么娇弱吗?
实际上在家时她就有好好保养肠胃,一切疾病的源头都和肠胃有关,去了国公府她虽然时不时会挨饿,可到底时日不长,她和沈翊在一起之后就会硬着头皮吃药。
在外的两年里,她最是知道身体健康的重要性,这两年她就算是被冷到也是煮了姜汤吃了就好了,几乎不会有生病,得益于沈翊的资本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她笑盈盈的仰着头,太阳刚好出来,灼得眼生疼,半眯起眼,见他一半脸隐藏在阳光之下,棱角分明,倒是赏心悦目了。
“是有些累,不过我更想看西湖美景。”
他笑了起来,“现下是冬日,咱们就游游湖,夏日的十里荷塘,那才叫美,”他直起身张望前面一眼,“再坐一会就到了,你先靠一会儿。”
冬穗嗯了一声,伸头去望前面,见人群熙熙攘攘,脸上露出丰盈的笑,沈翊见她伸头出来,大掌罩在她的头顶,将她推了回去,口中却道:“小心摔出来。”
她嗤笑了一声,将脑袋支在窗上望着他,这人可真是一点小心思全叫她看透,不想让别人看见她,特别是旁的男人。
沈翊见她眼神亮晶晶,盈盈望着他,便知她看透自己那点子想法,讪讪地牵唇笑。
走不多久,只见柳树之外有一处开阔地带,再往前走几丈,只见波光粼粼,湖光潋滟,水波荡荡,湖边停着许多乌篷船。
她还没下轿,景容就将幂篱给她戴上,小事上她自来不会和沈翊争辩,特别是沉淀了两年之后。
戴好后他便打了轿帘,伸手进来接她出去,视野开阔了不少,心境也会变得不一样。
他牵着她的手一前一后的走着,并不往湖里去,而是上了断桥,上面行人三三两两,大多都是夫妻。
两人望着湖面风光,他沉默不语,低着头一手拽着袍子,一手牵着她,时不时叫她注意脚下。
冬穗则滔滔不绝,先是说着断桥,又说到西湖十景,又说到白娘子许仙,他只是微微笑着听着。
十指相扣,一直走完断桥,又顺着河堤杨柳走,一路间沈翊为她分花拂柳,她则笑盈盈的讲着这两年间的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