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光的余烬？”
凌一川脸上和脖子上的许多眼睛同时看向纸人的干扁的身体。
他现在看起来没了骨架，像是薄薄的两张纸。
纸片上一个个大洞还在扩大，没有火焰，但洞口边缘发出暗红色的光。
这是闷烧。
纸人尽力抬起头，脸上挂着开心的笑：“主人，你……”
结果，看到了凌一川现在的惊悚形象，开心的表情瞬间变成惊恐：“啊啊啊啊啊啊！！”
“闭嘴！”凌一川喝道。
纸人立刻噤声，紧紧的闭上了嘴巴。
“你特么是个纸人，又不是尖叫鸡……”
一边吐槽着，一边在盥洗室里接水，用真丝衣袍拢了一捧水，泼在纸人的身上。
呲啦……圣光的余烬和清水接触，白烟泛起，却并没有熄灭。
凌一川有些着急。
水难道没用？
纸人睁大了眼睛，虽然很好奇为什么主人变成了这个模样，但他还不敢说话。
凌一川急的团团转。
他可不想失去‘纸人分身’这么好的装备。
眼看着纸人身上的大洞都快连成了一片，半个身体都烧没了，连灰烬都没留下……凌一川越发焦躁。
“圣光……不是普通的火焰……不能用普通的水……”
“那应该用什么去熄灭呢？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凌一川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答案。
炼金术巫师的脑力加成，给了他搜肠刮肚的资本。
在记忆仓库里一阵猛翻乱找，终于在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，找到了答案。
‘圣光可以清洁污秽，污秽也可以熄灭圣光……’
‘人类的体液和血肉都是极致的污秽之物……’
这是哪里看到的？
好像是在梦中窥视克苏鲁的时候，意外得到的一些神秘学知识？
也不知道，在不同的副本世界里，神秘学的知识是不是泛用的……
不管怎么样，死马当活马医吧！
如果这里的盥洗室垃圾桶里有用过的姨妈巾，凌一川准会捡起来给纸人来一遍全身擦拭。
如果有尿……他也肯定当场嗞一泡了。
然而都没有。
他只好消耗10%的能量值，再次使用【生命炼成.液态潜行】变成了一滩蠕动的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