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今天这样,还是头一回。
紫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,伸手道了声“掌印请”。
晚余听到声音,就朝门口看过来。
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。
徐清盏在那一瞬间,心脏突突快跳了好几下。
“清盏,你来了,进来说吧!”晚余缓声开口。
徐清盏的心跳又差点停止,有种猛然下沉的感觉。
他昨天才和祁让说自己问心无愧,真正面对晚余的时候,却还是忍不住心虚。
他吞下了口水,迈步走了进去。
晚余坐在窗下的暖炕上,衣着素净但不失华贵,发髻梳得一丝不苟,妆容也很雅致,整个人看起来端庄又得体,像一个真正的妃子。
徐清盏也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她的第一眼,竟会冒出这样一个念头,觉得现在的她像个真正的妃子了。
那个虽在妃位,却又对荣华富贵不屑一顾的江晚余,已经不见了。
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了。
“小鱼,你还好吗?”他站定在她面前,语气温和地问她,眼中是隐忍的怜惜。
那一声小鱼,让晚余有了一丝动容。
“我很好,你呢?”她指了指对面,示意他坐下,让紫苏给他上茶。
徐清盏也没推辞,隔着一张炕桌与她相对而坐:“我出了趟远门,昨天刚回京。”
晚余哦了一声,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哭泣,也没有问他去了哪里,而是开口直奔主题:“梨月的事你知道吗?”
徐清盏呼吸一滞,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,皇上已经和我说了,他叫我来见你,他说你不相信公主是病故,想查一查真相……”
“你相信吗?”晚余打断他。
徐清盏迟疑了一下:“其实梨月出生那天,太医就说她先天不足,生产的过程又太长,可能不好养活……”
“所以你也觉得她的死和别人没有关系吗?”晚余问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徐清盏说,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皇上并非一意孤行,不听你的劝告,非要给梨月她承受不住的福气。
皇上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,所以才尽可能地对梨月好,尽可能的多陪伴你们母女二人。
那天的满月宴,是他精心为你们准备的告别宴,他已经接受了他一个都留不住的结局,只是不想让分别来得太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