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领导发现被砸的那辆车,已经被砸得快要散架了——车顶完全塌陷了下去,车门扭曲得就像一堆废铁,轮胎也被尖锐的东西划得爆胎了。
田野朝着现场四处观察了一圈,一眼就看到吴四海的一个小弟扁头跟个没事人似的,站在那里看热闹。
他心里头忍不住大骂:
“这小子的胆子可真是大得没边了,干了坏事儿居然还敢留在现场晃悠。”
没错,砸车的人确实就是扁头。
其实在昨天晚上,田野就已经让吴四海给扁头下达了命令,把砸车的具体时间和地点都告诉了他,跟他说:
“不管是几点钟,只要你看到挂着这个车牌的车,就用这根铁棍把它砸烂。”
让人没想到的是,这个扁头不仅把砸车的时间把握得刚刚好,居然还有胆子留在现场看热闹,这小子干起坏事儿来还真是有一套。
田野这个时候才打开铁门,出去看热闹。
再看邱光孝,他的脸色难看得比被车轮碾压过还要严重。
这可是食品厂申请了整整一年才获批购买的汽车,买回来之后才开了两年时间,怎么就突然被砸成了这副模样呢?
砸车的人早就跑得没影了,只剩下汽车还在发出“咔嗒咔嗒”的声响,那是金属变形时发出的声音。
邱光孝看着眼前这台几乎被砸报废的车架,脸上露出了心疼不已的表情。
他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,想要靠近自己的车,看看还能不能抢救一下——因为要是再想买车的话,估计审批手续就很难通过了。
厂里要是没有吉普车,总不能让他去坐货车吧?那以后他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撑场面呢?
孙汝海赶紧伸手拉住邱光孝,不让他靠近汽车,担心他被车上尖锐的金属部件划伤;
“这车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被砸呢?司机跑哪儿去了?赶紧给我滚过来!”
邱光孝找不到发泄怒火的地方,就把矛头指向了司机。
司机低着头,脸上满是慌乱的神情,回答道:
“刚才......大家都在留意您跟姓田的......吵架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车子......就被人砸了。”
“你这个家伙擅离职守,难道都不知道盯着车子吗?”
邱光孝越说越生气,上去就踹了司机一脚。
这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:
“车子怎么会平白无故被砸,而且还砸得这么严重?这怕不是有人把车子的螺丝给下了,才能一下子砸的这么严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