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自己才是她唯一的依靠,进而认命了。
现在的宁宁,温驯、体贴,不再计较往日总总,满心满眼都是自己。
宁宁变成他希望的样子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季宴清总觉得有些不踏实,
“宁宁,这几日总有些做梦的似的幻觉。”
宁兰在他胳膊上重重打了两下,“痛吗?”
“痛。”
“痛那就不是做梦。”
外面于海在催,“陛下,到上朝的时辰了。”
他朝着门口走了几步,又退回来,在榻边坐下,看着她道,“是,不是做梦。”
*
宁兰睡了个回笼觉,出来时看到海棠正在给宫女发月钱,朝露在登记造册,宁兰惊奇的发现朝露一手字写的极好。
笔画纤细柔美,似春蚕吐丝,纤细却坚韧,写出的字竟然有种灵动的美感,宁兰诚心的夸赞,
“朝露,你这字写的也太好了吧?”
别说她没学习过书法,便是练个几年怕也写不出这种字。
朝露连忙过来行礼,有些不好意思道,“娘娘谬赞了,往日奴婢在家中练过一段时间字,所以会写些字。”
“抱歉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 宁兰赶紧道歉。
她听于海提过一嘴,说朝露是籍没入宫的罪奴。她从好好一个大家闺秀变成宫奴,定是不愿意提起往事。
朝露有些吃惊看她,她竟然会给自己一个宫女道歉,连忙道,“娘娘折煞奴婢了,怎么能担得起娘娘的道歉。”
宁兰觉得不应该浪费这个人才,试探着问道,“你以后就到我身边教我练字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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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露,我就是想能写个书信让人看得懂就行,不用写的这么认真吧,”
朝露字写的好,教的也好,就是太好了,导致宁兰看着面前宣纸上的‘永’字眼神呆滞。
她说这个字是基本功,至少要临摹上千遍才行,她已经写的快要不认识这个字了。
朝露并不松口,耐心劝道,
“寻常人大都是三五岁开蒙习字,每日至少要练上两个时辰,无论寒暑从不间断。娘娘本就晚了些时日,要比别人更下功夫才赶的上。”
算了,还是练吧,宁兰认命的想,她也不想别人总说她事事不行。
她跟着朝露写了一天,临近太阳落山时眼睛都痛了,总忍不住用手揉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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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烟见状把她的毛笔收好洗干净,“娘娘这习字劲头都快赶得上郎君们考状元了,回头我去熬些决明子敷敷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