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川王放下手中玉葫芦,伸手扶住母亲坐下,
“母妃放心,利州虽然没有发现太子尸体。但是来信说那山谷危险重重,说不得他死在山中被野兽叼走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看了看这愚钝的儿子,淑妃忍不住心中叹气。这太子瞧着面上谦谦君子,底下是个黑的,一日找不到尸体,那就是要以他活着打算。
这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又二,长相同陛下极像,眉目皆是平常。并像那个该死的太子,长的像极了已故先皇,以至于当今陛下也是沾了他的光才登上大位。
先皇开国之君,年轻四处征战,马背上打下这大梁朝的天下,后来性子愈发残暴,几个儿子被他以谋反的名义诛杀殆尽。
后来便只剩下一个毫无存在感远离盛京的庆王,只是先皇根本看不上庆王这个儿子,便想从尚存的孙子中挑一个继位。
后来看到四岁的季宴清,当即接入宫亲自教养,隔日便下旨封当今陛下为太子,庆王世子也名正言顺的太孙。
直到三年前先皇病逝,本以为先皇会直接传位给太孙,没想到最后是当今陛下登基。
淑妃心中万分不甘,太子之位一向立嫡立长,明明自己儿子也是长子,凭什么皇位一定是那个该死季宴清,自己儿子就要屈居王爵,
“你去给你舅舅传信,让他去再派人在回京路上盯着,务必让他死在京外。”
看这不争气的儿子,淑妃拉住儿子胳膊,“你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若不能除掉太子,等他登基就再也没有机会了。”
临川王随口应道,“知道了,我明日给舅舅传信的。”
车轮滚滚启动,掀开青布车帘,看向身后,不远处便是金碧辉煌的宣政殿,天子上朝的地方,巍峨雄壮,象征着天下至尊。
定睛看了好一会临川王才抬脚上车回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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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京官道上,一行人披枷戴锁风尘仆仆,两侧衙骑马护在两侧,衙役时时挥动皮鞭,人群时不时发出哭嚷声。
人群队尾一辆青木马车赘在队尾,小杏儿看着外面衙役,瑟瑟发抖,“宁姐姐外面这些人好吓人。”
自打那日被抓进大牢,小杏儿和厨娘吓的没了主意,两人都蔫蔫的,宁兰只得安慰她,“没事,左右不关我们的事,我们是被冤枉的。”
关进大牢的第二日,宁兰三人便同刺杀太子案的此行竟然有许多人,听官差说都是些往日作恶的人,一道进京受审。
墨江来大牢找过她们一次,只道是他打点过,只是此事事关重大,也只能等审理清晰,才能脱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