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要回蜀地,季宴清心中琢磨一下,她应该知道了宁国公府上同皇兄的婚约才是。
可是她若是知道的话,怎么会是回蜀地而不是进京去宁国公府呢,做皇兄的侧妃不好吗?
这宁五竟然想舍弃宁国公府和亲王侧妃富贵回到那偏远蜀地,当真是奇怪。
莫非蜀地还有什么人值得她挂念,想起当初在船上那仆妇说她为了未婚夫殉情。想到这,抬眼看她,“宁娘子本想去投亲,现在又要返回蜀地,是为了蜀地家人吗?”
宁兰摇摇头,并没有提及未婚夫婿的事只是道,“只是习惯蜀地那生活而已。”
原身母亲已经去世了,没有什么亲人,至于那个婚夫,原身同他相依为命一起长大,感情深厚。
只是时人行卷风气盛行,学子不可能长久待在一个地方求学,只能四处拜访有学识之人。
原身离开时那未婚夫就是去盛京等待授官,若是回家发现未婚妻没了,不知道多崩溃,算起来还真是可怜。
宁兰心中幽幽叹口气,只是自己终究不是她。
见她执意如此季宴清便道,“户籍银钱明日会差人送给你,这几日我忙完便会去盛京,盛京人杰地灵,宁娘子不妨去看看。”
宁兰摇摇头,“我习惯了蜀地,便不去了,少东家想必事务繁忙,那无事我就不耽误少东家睡觉了。”说完打个哈欠,放下窗回去睡觉。
窗棂被放下,隔绝了室内空气,外间一片漆黑,只余女子身上未来的及消散的香气,被风吹的围着人打转。
季宴清站在外面,看着那关上的窗棂,一声轻微的的嗤笑在黑暗中传来,又飘散。
船上了哪有这么容易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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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兰两日后拿到少东家给的户籍和盘缠,不过宁兰并没有见到少东家他人,是身边的吴郎君送来的,只说让她万事多是多虑便不再多言。
院子大门已经打开,那就是默认可以出去,宁兰跟着小杏儿去了街上。她这这些时日,多得小杏儿和厨娘照拂,一人送了个银簪子给她们。
吴郎君几人也一人买了一套骑马用的护具作为临别礼物,只是并未见到他们,便交由小厨娘让她转交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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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君们都不在院内,晚间厨娘置办了一桌酒席给宁兰饯行。就把桌子摆在前院厨娘房内,三人都是女子,倒是没有什么忌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