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我在官衙熟悉之人,待到事情了结,可帮助宁娘子办理正式的户籍文书。”
这条件很是诱人,能拿到盘缠,还能解决户籍问题,那最起码算个良民,万一回不去,在这世道行走也方便许多。
这人虽然人脾气古怪,倒是算得上靠谱。
图财图色?
且不说自己身无分文,色嘛?且不说他自己都有,原身虽然是有些色在身上,但是他对自己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。
虽然他极力掩饰,可是有几次他都一言难尽的盯着自己看,想来是看不上她的。
略微思考宁兰打定主意才道,“好,我答应了,还望少东家信守承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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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队再次启动,宁兰坐在车辕上,看着马夫赶车。她被关了两三天,身上脏兮兮的,也不敢贸然进入车内,自觉坐到外面。
除去李少东家坐在车内,其他几人皆是一人一骑,自是不可能载她。心中暗自纳罕,这少东家一个行商的人,护卫带了好十几个,排场倒是不小。
不过想想,他穿金戴银,一件衣衫比她一个金镯子还要值钱,怕死倒也是正常。
想到这同他说了衣衫当掉的事,他听了并不在意,想来家产颇多。
晚膳时分,一行人寻了个城外驿站入住。客栈位于两城之间唯一的停脚点,外面车马停了不少,倒是颇为热闹。
马夫一停下,她下意识想进去,又想了想应该等一下车内的少东家,停住脚步,站在了不远处。
她坐在外面,马蹄扬起来的灰尘扑到脸上,被汗水打湿,一张脸不知觉间被尘土糊成一片。
季宴清下来,见她一整个灰尘扑扑,倒是有些凄惨,颇有些嫌弃绕开了点,宁兰自觉跟在他后面,打工的觉悟还是有的。
客栈条件简陋,她一身泥泞,同掌柜的要了水打算清洗身上污秽,方才想起来身上并无换洗衣物,又无银钱。
只能又去找到吴今,现在知道他是少东家护卫,算是头头,这群人除了少东家他最大。
现在算是冰释前嫌成为同事,宁兰也不同他客气,“吴郎君,能否先借我身换洗衣衫,这个店铺子估计也要关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