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密的裂纹如灵蛇般从符咒中心疯狂蔓延,每道裂痕深处都渗出浓稠的赤红光流,像是远古巨龙伤口中奔涌的神血。路人踉跄着后退,后腰撞上墙角的灭火器,剧烈的喘息混着金属熔化的焦糊味灌进肺叶。手背的青筋暴起如盘蛇,随着阵图的脉动突突跳动,滚烫的灵力顺着经脉直冲百会穴,仿佛有岩浆在骨髓中奔涌。
"轰隆!"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整扇铁门化作万千燃烧的符纸。飞溅的金属碎片在空中折射出无数咒文残影,如同一群振翅的火蝶。当硝烟散尽,门后赫然显现出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,潮湿的腐臭气息裹挟着某种古老的低吟扑面而来,仿佛有沉睡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。
赤红色的火焰如活物般顺着门框攀援而上,将腐朽的木质纹理烧得噼啪作响,火星迸溅在歪斜的警示牌上,把"严禁阻塞"的字样灼成扭曲的黑炭。随着"轰隆"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,金属锁扣在高温中扭曲成诡异的螺旋状,封条边缘蜷曲着化为灰烬,门缝里渗出的青烟带着硫磺的刺鼻气味,在应急灯下凝成诡谲的人脸轮廓。
路人喉结剧烈滚动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腥甜的血珠滴落在地。当禁忌之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,裂缝中涌出的潮湿霉味混着铁锈般的腥甜时,他仿佛听见地脉深处传来巨兽苏醒的低吼。不等门板完全敞开,他如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入,衣角扫过燃烧的门框,带起一串跳跃的火星。
踏入黑暗的瞬间,他双手如穿花蝴蝶般掐动法诀,口中念念有词。猩红的火焰像是被无形大手拽住,不甘地嘶吼着退回符纸,只留下焦黑的门板在阴影中散发袅袅青烟。手机屏幕亮起的刹那,凌晨2:58的荧光刺痛他的瞳孔,冷汗顺着下颌线坠入衣领——这惊心动魄的三分钟,足够让整座大厦的暗哨如毒蛇出洞般倾巢而出。
"既已入局,便无退路。"他沙哑着嗓子吐出这句话,掌心狠狠一抹额前黏腻的湿发,将冷汗连同碎发一并捋到脑后。指节捏得发白,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,像是要将满心的紧张与决绝都碾碎在掌纹里。然而脚尖刚触到地面的瞬间,后颈寒毛突然根根倒竖,仿佛有千万根冰针顺着脊椎刺入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