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了氧气,路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。他突然将钢笔重重地拍在桌上,震得墨点在纸面炸开,惊得对方身体猛然一颤:"说吧,"他俯身逼近,呼吸几乎喷在对方脸上,"到底是哪根弦断了,闹到要撕破脸报警?"语气中既带着办案者的威严,又藏不住对真相的炽热渴求,仿佛面前不是一个嫌疑人,而是一个亟待解开的谜团。
秃顶男子的喉结像生锈的滑轮般上下滚动,歪斜的衬衫领口几乎被扯到锁骨,露出暗红抓痕随着剧烈喘息扭曲变形。他颤抖着用袖口猛擦额角,沾着奶茶渍的胡茬间簌簌掉落褐色碎屑,在审讯桌上积成细小的污渍。"都怪那趟该死的老家之行!"他突然暴起,铁椅在地面刮擦出刺耳声响,青筋暴起的手指如鸡爪般死死抠住扶手,指节因用力过度泛出青白。
"她拖着行李箱进门时还装得可怜巴巴!"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带着破音的尖锐,"可当我盯着屏幕调试代码没应声,那女人瞬间变了副嘴脸!"唾沫星子飞溅在桌面上,混着干涸的奶茶渍晕开诡异的纹路。"哐当!"他突然挥拳砸向桌面,震得钢笔跳起半尺高,"第二天傍晚,楼道里突然响起砸门声,像有人抡着铁锤在拆楼!"
说到这里,他猛地缩进椅背,头顶斑秃在惨白灯光下泛着冷汗的油光。喉结不受控地抖动着,枯瘦的手指无意识揪扯着衬衫下摆:"门被撞开的瞬间,那老太太冲进来,抄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,"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沙哑的气音,脖颈皮肤泛起鸡皮疙瘩,"对着我新买的4K显示器狠狠砸下去——哗啦!玻璃碴子溅到我脚边,主机箱也被她踹得直冒火星子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,他突然捂住嘴,浑浊的眼球里布满血丝,恐惧如同潮水漫过眼底。铁栏杆外传来脚步声时,他像惊弓之鸟般蜷缩起来,衬衫下摆露出后腰处新鲜的淤青,随着急促呼吸微微抽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