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瞬间警觉,眉头拧成死结,双手握拳,关节泛白,怒目而视:“你究竟是何人?为何屡次三番搅扰我梦境!”嗓音仿若寒夜枭鸣,满是戒备。
女子捂嘴轻笑,笑声清脆却似冰碴刺人:“我是谁,你无需知晓,重要的是,你这整日迷迷糊糊,像个没头苍蝇,啥时候能悟透自个儿的使命哟!”话音未落,莲步瞬间欺近,玉手仿若闪电,在路人瞠目结舌间,猛地发力推去。
路人瞪大双眼,惊恐与愤怒瞬间撑满眼眸,伸手狂抓,却只攥住一把虚空,身子直直坠向深渊。风声仿若狰狞恶鬼咆哮,扯得脸皮生疼,胃里翻江倒海,酸水直灌咽喉。“你这恶毒婆娘,竟敢这般!”怒吼被风声扯碎,消散于无尽虚空。
生死刹那,路人骤醒,冷汗如瀑,被褥湿透,心脏仿若要冲破胸膛。他大口喘气,哆嗦着手按开手机光亮,幽蓝荧光照亮凌乱床铺与那张惊魂未定、惨白如纸的脸,凌晨一点,死寂沉沉。
缓了好一阵子,路人才缓过神,喃喃自语:“这邪门噩梦……指定藏着古怪,我这引路人的安稳日子,怕是要到头咯。罢了,明儿个一早,非得去找城那头的老卦师问个明白,这谜团,老子今儿个就较上劲了!”
说罢,他趿拉着鞋,“啪嗒啪嗒”走向窗边,望向窗外仿若凝冻的夜色,眼眸仿若两点幽火,静静蛰伏,只等破晓曙光撕开夜幕,仿若那光里藏着命运罗盘的指针,能拨清所有混沌迷障。
在这座繁华与沧桑交织的省会城市,车水马龙是它的脉搏,霓虹灯火是它的妆容,路人融入其中已悄然近五载春秋。于尘世喧嚣间,他默默恪守着那神秘而沉重的使命——做一名幽冥引路人,护送亡者的灵魂穿越阴阳界限,踏入幽冥世界,可这身份却如隐匿于深海的暗礁,无人察觉。
路人个头颇高,身姿挺拔矫健,走路时双肩平稳,步伐不疾不徐,却自带一股旁人难以模仿的沉稳劲儿,仿佛每一步都精准丈量过脚下土地,随时能无缝对接上未知旅程的节奏。面庞犹如历经风雨雕琢的磐石,透着坚毅之色,浓眉恰似卧蚕,眉下双目仿若幽深得不见底的古潭,平日里幽光内敛,波澜不惊,唯有独处静思时,那潜藏深处的锐利精芒才会似流星划过,稍纵即逝。他着装朴素,偏爱素色棉质衣衫,整洁却难掩洗褪多次的旧痕,衣角偶尔随风轻拂,似在低语主人对平凡的执着,于都市的鲜妍浮夸中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