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西路大军,顺利抵达虢州,鼓动声势,他将大部分兵卒分派出去,只留下三千人,在涧水南岸。
郎将忧心忡忡:“大将军,区区三千人,怎能抵抗高楷数万大军?”
“又如何瞒天过海?”
贺周胸有成竹:“我一直钻研秦王用兵之策,到如今,略有心得。”
“兵法云,致人而不致于人。能使敌人自至者,利之也。”
“若要瞒过秦王,使他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使用疑兵之计。”
“疑兵之计?”
“正是!”贺周侃侃而谈。
“涧水之上,惟有一座桥梁。我军位于南岸,秦军位于北岸,隔水对望。”
“岸边恰有森林,可派人砍伐树枝,绑在马尾上。”
“随后,在林中策马,掀起漫天尘土。”
“高楷见此,必然心有疑惑,只要他按兵不动,便可拖延时间。”
“果然妙计!”郎将赞叹,忽又拧眉。
“倘若高楷派先锋军过桥,试探情况,又该如何应对?”
贺周笑道:“我为三军主帅,自当身先士卒,在桥上坐镇。”
郎将大惊失色:“大将军怎可以身犯险?”
“若不如此,怎能骗过高楷?”
贺周叹道:“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。”
“只盼此计,能暂缓秦军攻势,为我夏国,赢得转机。”
他虽设此计,却也不敢妄想大败高楷——从前这么想的人,大多坟头草三尺之高了。
涧水北岸,秦军大营。
“报!”
“大王,涧水以南,发现敌军踪迹。”
“哦?”高楷惊讶,“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“他们有多少兵马?”
斥候满脸迟疑:“卑职不敢确定。”
“只知南岸林间,旌旗招展,尘土遮天蔽日。”
“粗略估计,不下五万之众。”
“五万?”崔皓愕然,“窦至德莫非把洛阳兵马,尽数派来?”
否则,他哪来这么多人?
“不光如此,敌将贺周,单人立马,在桥上搦战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高楷好奇,“去看看。”
“是!”
不一会儿,涧水旁,高楷勒马伫立,遥望对岸,果然有一将站在桥上,高声叫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