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恪直言不讳:“秦王威压天下,郑、夏二国若不抱团取暖,只会被各个击破。”
“还望大王抛开往昔恩怨,以大局为重。”
徐智远沉吟不语。
曹全政察言观色:“郭将军不必急切。”
“依我看来,窦至德必然求救于萧宪。”
“若萧宪出兵,我们可坐山观虎斗。”
“若他按兵不动,再做计议也不迟。”
徐智远笑道:“此言正合孤意!”
说话间,忽见一名小黄门来报,玄虚上人求见。
“玄虚上人?”徐智远又惊又喜,“快快有请!”
“且慢!”张建兆劝阻,“大王,此人游走天下,妖言惑众,绝不可听信。”
往昔,赵德操因他一言,身死族灭。如今,窦至德更困守洛阳,毫无翻身之力。
背后,少不了这道人推波助澜。
曹全政亦然劝谏:“大王,张将军所言极是。”
“这些道人,不在深山之中苦修,反倒游走于群雄之间,卖弄法术,以图幸进。”
“不可被其蛊惑。”
徐智远不悦:“在尔等心中,孤莫非不辨忠奸,是个昏聩之主?”
“臣等绝无此意!”两人连忙下拜,“还请大王明鉴!”
徐智远冷哼一声:“请道长前来一叙。”
“是!”
不多时,玄虚上人踏入殿中,其头戴金冠,身披羽衣,仙风道骨,飘然有出尘之姿。
徐智远目光一亮,起身道:“上人远道而来,我却未曾亲迎,失礼了!”
玄虚上人淡笑:“郑王不久之后,当为九五至尊,贫道一介山人,怎敢领受?”
徐智远大喜:“上人之意,我有帝王之气运?”
他以河南一道称帝,实则免不了忐忑。
玄虚微微颔首:“贫道追逐天子之气,特来拜见。”
此话无异于一颗定心丸,徐智远越发喜悦。
张建兆却泼来冷水:“玄虚道人,据我所知,你曾去拜见赵德操、窦至德,声称他二人有帝王之气。”
“然而,赵德操兵败身死,窦至德也危如累卵。”
“如今你不请自来,敢问有何居心?”
玄虚笑道:“张将军不必动怒。”
“赵德操、窦至德虽然称帝,但不过一时之运,迟早为真龙天子前驱。”
“郑王坐拥中原大地,足足二十三州,幅员辽阔,物华天宝,乃帝王之基。”
“怎是这两人可比?”
张建言一时哑然。
徐智远笑问:“上人前来,不知有何见教?”
玄虚直言:“贫道惟有一句忠言,若要一统神州,切莫向北争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