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宇附和:“这五本经书,涵盖九部正经,诸多杂经,不出先贤所着范畴。”
“尔等辛苦了!”高楷点了点头,取来一一翻看。
这五本经书,分别为《周易》、《尚书》、《毛诗》、《礼记》、《春秋左传》。
对比从前诸多正经、杂经,可谓删繁就简,让人耳目一新。
高楷称赞不迭:“去华取实,去芜存菁,着实一大进步。”
“虽不比立德、立功、立言三不朽,却也差之不远。”
“窦公、萧公,你们劳苦功高!”
“臣等微末之劳,当不得大王盛赞。”两人连连谦逊。
高楷笑了笑,忽然话锋一转:“我方才一观,这五本经书,虽然比从前简略,但许多书义解释,却划分南北,诸位大儒都有不同看法,各抒己见,莫衷一是。”
“这可不行!”
“尔等还需统一注释,勿要乱象纷呈。”
毕竟,这是颁发给七道士子的“教科书”,怎能一句话有七八种解释。
不光学习起来吃力,无所适从,考试之时,没有一个“标准答案”,难免引发歧义、争端。
萧宇面露惭愧:“臣等胸无点墨,不通圣贤义理,实在无地自容。”
高楷摇头:“闻道有先后,术业有专攻,如是而已,萧公无需自责。”
“既然众说纷纭,那便请来天下大儒,共同辩经,求同存异,尽量达成共识。”
“大王深谋远虑!”两人齐声称赞。
窦仪建言:“大王,若要请来大家,圣人子弟当为重中之重,不能缺席。”
“你是说,曲阜孔氏?”高楷笑问。
“正是!”
“那便修书一封,派人送至河南道兖州,静候佳音。”
“遵令!”
萧宇拱手:“还请主上,为此命名。”
“便叫《五经正本》。”高楷不假思索。
“立即将此刊行七道,使民众知之。”
“是!”
“另外,将《秦疏律》、《说文》、《九章》这些也一起刊发,以便明法,明字,明算,诸科举子使用。”
“遵令!”
说到这,高楷忽然想起一事。
“如今,若要发行一本经书,该如何施为?”
窦仪回言:“门下省下辖弘文馆,有诸多学士,手抄经典,汇编成书。”
“手抄?”高楷吃了一惊,“没有印刷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