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径县。
许晋率两万兵马,会同夏侯敬德本部,共计三万之众,一举拿下此城。
正按兵不动,听候主上军令,却见斥候来报。
“刺史,大事不好!”
“主上与数万大军,受暴雨所困,危在旦夕。”
“什么?”夏侯敬德虎眼一瞪,“主上竟被暴雨所困?”
“是……正是!”斥候语无伦次,“便在抱犊山一带,雨幕连绵,滹沱河暴涨,到处都是兵械辎重,却不见我军身影。”
“我这就去救驾!”夏侯敬德丢下这话便走。
“夏侯将军且慢!”许晋急忙拦住,“主上吉人自有天相,切莫急躁。”
夏侯敬德浑然不听:“主上有难,我怎能坐视不理?”
许晋再三劝说,却仍拦不住,不由暗叹:夏侯将军对主上,着实忠心,非常人可比。
不过,主上算无遗策,屡屡料敌先机,想来,这次也不例外,必能逢凶化吉。
我却不能滞留井径,不如立即出兵,攻打真定城,为主上分忧。
念及此,他刚要开口,却见夏侯敬德去而复返,高呼道。
“许刺史,方才一只大雁落在城头,捎来一封书信,似是主上字迹。”
“你快瞧瞧!”
“竟有此事?”许晋不敢怠慢,连忙接过一观。
片刻后,他笑道:“我与主上所见略同!”
“许刺史,主上如何了?”
“夏侯将军放心,这场暴雨乃妖道施法所致,不过,主上早已看破,提早登上抱犊山,暂且无忧。”
“那便好!”夏侯敬德大松一口气。
“主上可有其他吩咐?”
许晋颔首:“主上命我等立即出兵,攻打真定城。”
夏侯敬德迫不及待:“我当为先锋,攻破此城!”
“夏侯将军骁勇,自当为先锋。”许晋并未阻拦,“不过,真定城乃恒州治所,城坚垒高,非寻常小城可比,须得从长计议。”
“许刺史有何计策,不妨直言。”
“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。依我看来,不如兵分两路。”
“一路,由夏侯将军率领,攻西门,诱使周士隆出城一战。”
“另一路,由我带领,埋伏于北门,伺机攻入城中。”
夏侯敬德略微迟疑:“若他龟缩不出,又该如何?”
许晋胸有成竹:“周士隆自以为得逞,覆灭主上大军,其心骄横,听闻我等攻来,必然按捺不住。”
“两相夹击之下,只需一夜,便可拿下真定。”
“好!”夏侯敬德颔首,“我自当听令行事。”
“以击鼓为号,互相配合,务必一战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