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,得数百车粮草、辎重,甚至,有牛羊一千头,珍宝无数。
“主上,末将探知,赵德逃往卫州去了。”不多时,李光焰匆匆来报。
高楷笑了笑:“河北道才是赵德操苦心经营之地,他惧怕我和窦至德联手,必然回返幽州。”
段治玄问道:“主上,可要追击?”
“不必了!”高楷摇头,“且在此休整一番,待明日,再起兵攻取河北道。”
赵喆不解:“主上,都畿道近在咫尺,何不先行拿下洛阳?”
杨烨附和:“窦至德虽然袭取洛阳,但立足不稳,民心尚未归附。”
“正可兴兵,将都畿道,与京畿道连成一片,坐拥两都,必定威名大震。”
“洛阳群敌环伺,纵然攻下,也会陷入泥潭。”高楷否决,“相反,河北道千里沃土,人烟稠密,取之可大增底蕴。”
“是!”众人俯首听命。
这时,夏侯敬德口水直流:“主上,这么多牛羊,何不宰了吃?”
“弟兄们吃了肉,才有力气厮杀!”
高楷笑道:“你去安排,今日犒赏三军,敞开肚皮吃喝。”
“谢主上!”众士卒听闻,齐声大呼。
崔皓感慨不已:赵德操率五万大军压境,气势汹汹。
本以为必有一场大战,流血漂杵,方能退敌。
没想到,主上轻而易举,让他大败溃逃。
“以最小代价,获得最大胜利。”
“主上,实在仁德!”
放眼天下,有几人能将士卒性命,看得如此之重?
……
河北道,卫州,汲县。
“高楷可曾追来?”县衙中,赵德操惴惴难安。
好在,辛燎儿一番话,让他悬着的心落了下去:“陛下勿忧,高楷屯兵蒲州,并未追来。”
“那就好!”赵德操舒一口气,忽又疑虑,“他竟按兵不动,莫非,任由窦至德占据洛阳么?”
贾敦怡猜测道:“兴许,只是缓兵之计。”
毕竟,这可是东都洛阳,天下群雄谁不觊觎?
赵德操恨声道:“高楷咄咄逼人,窦至德趁人之危,这两人正该打起来,两败俱伤才好。”
可惜,他一番畅想注定落空。
希言散人叹道:“此事不容乐观,据贫道观察,高楷弃洛阳,准备夺取河北道。”
“什么?”短短一句话,仿佛一道晴天霹雳,震得赵德操惊骇失声,“这是为何?”
希言散人不答反问:“陛下可还记得,玄虚上人?”
“那个妖道?”赵德操拧眉,“此事和他有什么关联?”
希言散人低声道:“一阴一阳之谓道,正所谓物极必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