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计甚妙!”田仲欣然,“愿与姚秘书共同进退。”
两人计议一定,悄然避过耳目,往护城河退去。
只可惜,尚未踏过吊桥,忽有一阵箭雨落下,将两人射成刺猬。
姚永吉跌落马下,眼角余光瞥见冯睿漠然神色,不由张了张嘴,无声道:“为何?”
冯睿冷哼一声:“尔等妄想卖主求荣,我怎能让尔等如愿?”
两人死不瞑目。
乍闻这等变故,刘竞成喟然长叹,环顾一圈,数千士卒,早已死伤大半。
“大势已去!”他面色灰白,猛然挥动横刀,划过脖颈,激起一片血迹。
“大王?”一众残兵惊骇欲绝。
不远处,张钊听闻哭喊声,转头一望,却见刘竞成自刎而亡,不由大恸。
“大王既死,我岂能独活?”
他抛下长枪,亦横刀自刎。
高楷阻止不及,叹道:“本可成为一代名将,竟就此殒命。”
“实在可惜!”
张钊身携紫气,智勇双全,有名将之资,国公之运。
他本打算招降,收为己用,却不料,张钊如此刚烈,竟与刘竞成同生共死。
“此人忠肝义胆,不可轻辱,好生安葬了吧。”
“是!”
刘竞成既死,赵军残兵或逃或降,或殉主而死,秦军迅速平定,清理战场。
这时,赵喆押来一人,笑道:“主上,末将抓到一员大才。”
“冯睿?”高楷看他一眼,朗声道,“你可愿归降?”
这人头顶青气弥漫,红光熠熠,倒是一员封疆大吏。
冯睿低垂头颅,看不清面色,只低声道:“罪臣愿降,不过,还请秦国公答应一个条件。”
“大胆!”夏侯敬德怒喝一声,“你为阶下囚,有何资格与我家主上谈条件。”
“敬德!”高楷摆手制止,郑重道,“你有何条件,但说无妨。”
“罪臣欲收殓赵王尸骨下葬,还请秦国公宽仁!”
说着,他长跪不起。
高楷颔首:“逝者已矣,我自不会与尸体为难。”
“何况,刘竞成虽死,却不失为天下枭雄,你且去安葬便是。”
“谢秦国公!”冯睿面露感激。
一刻钟后,高楷率领诸将,踏入太原城,下令不得侵扰百姓,不得滥杀,违抗者立斩!
城中军民见他秋毫无犯,逐渐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