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来!”夏侯敬德大喝一声,长槊一旋,直击张钊脖颈。
张钊急忙矮身避过,将横刀一挥,直劈夏侯敬德胸腹。
这一击若中,必能断高楷一臂。
夏侯敬德冷哼一声,挺槊相迎,将横刀震开,忽然一甩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刺向张钊心窝。
“小心!”不远处,刘竞成慌忙大叫。
面临这致命一击,张钊神色凝重,迅速将整个身形紧贴马背,一夹马腹,凭借战马之力,险之又险逃得一命。
刘竞成悬着的心落下,不知不觉冷汗涔涔,已然浸湿了后背。
观两人一战,竟比他亲自上阵还要紧张。
“倒是有几分身手!”夏侯敬德浓眉一掀。
从鬼门关走过一遭,张钊只觉心跳如擂鼓,手心全是虚汗,险些握不住刀柄。
他不禁惭愧:“枉我自诩武艺超群,为军中第一。没想到,竟与夏侯敬德斗不过数回,便体力不支。”
夏侯敬德陡然开口:“张钊,你倒是条好汉,何不转投我家主上,一同建功立业?”
张钊断然摇头:“我心匪石,不可转也。”
夏侯敬德并不意外,瓮声道:“既如此,便决一死战!”
“大丈夫何惜此身?”张钊虽知不敌,却怡然不惧。
两人各持刀、槊,再度交手。
便在这时,战鼓如雷,夹杂着一阵阵喊杀声,倏然传来,叫人肝胆俱裂。
张钊回头一望,面色大变:“李光焰?”
正是李光焰领兵杀来,直奔刘竞成所在中军。
到了这时,他哪里还不明白,白日里李光焰在小关设伏,只是虚晃一招,故意叫他发现,让他放松警惕。
真正的杀招,却在这峡谷之中。
“好算计!”张钊咬牙,“虚虚实实,令人真假难辨,只能一头扎入陷阱。”
“兵者诡道也!”夏侯敬德大笑一声,“我家主上算无遗策,你还不束手就擒?”
张钊并未答话,他奋起一刀挡开夏侯敬德,直奔刘竞成身旁,急切道。
“大王,大事不妙,须得速速撤离。”
刘竞成自无不应,召集五千轻骑,由张钊在前,杀开一条血路。
夏侯敬德、李光焰连番追杀,却都被张钊挡住,只能眼看君臣二人率众逃脱。
“可恨,竟让刘竞成跑了!”夏侯敬德不甘心,正想再追。
李光焰连忙拦住:“夏侯将军不可冲动。”
“刘竞成颇有谋略,张钊武艺不凡,并非轻易可杀。”
夏侯敬德瓮声道:“可惜,我等兵卒不够,不然,我定要杀入赵军大营,擒拿刘竞成。”
为防暴露,他只能领五千人埋伏,在这深沟密林之中苦等一日,可谓憋了一口恶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