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祁山道、陈仓道两路伏兵,正可来个瓮中捉鳖,一网打尽。
想到这,徐晏清赞叹不已:“主上屡屡料敌先机,实在叫人钦佩。”
……
且说泾水之旁,邠、雍、岐三州交界,奉天城。
高楷领军至城外十里,忽然一声令下:“停止行军,就地驻扎。”
夏侯敬德疑惑道:“主上,攻下这奉天城,便可直达咸阳,兵临长安。”
“为何裹足不前?”
高楷笑了笑:“敌军将至,不必兵临长安。”
“这……”夏侯敬德越发不解。
赵喆诧异道:“主上,敌军从何而来?”
高楷勒马伫立,望一眼岐州方向,笑道:“稍后便知。”
唐检神色一震:“主上之意,可是王宗仁率军前来?”
高楷微微颔首。
“王宗仁竟然来追击?”赵喆难以置信,“他不怕岐州失守么?”
“比起岐州失守,他更害怕长安危急。”高楷淡淡一笑。
赵喆拧眉:“他怎会知晓,我等突袭长安?”
“想必有大才指点,也未可知。”李光焰沉声道。
夏侯敬德颇觉遗憾:“本可一举拿下长安,却叫他搅和了,实在可恨!”
高楷摇头失笑:“敬德,你所想不切实际。”
“我等区区两万兵卒,怎能即刻攻下长安?”
“这……”夏侯敬德哑口无言。
纵然勇猛如他,也不敢夸下海口。
毕竟,这可是长安,大周都城,洛阳实为陪都,金陵只不过是别苑。
纵然大周日薄西山,长安的守御也绝非一击可破。
况且,齐王董澄坐镇长安城,必定严防死守。
李光焰幡然醒悟:“主上亲率奇兵,并非攻取长安,而是诱使王宗仁出城追击?”
“正是!”高楷淡笑一声,“时不我待,他若缩在雍县城中,坚守不出。”
“一时半会,却也拿他不下。”
“不如佯攻长安,将他赚出城来。”
唐检不解道:“鲜于将军、徐司马二人正率军围困雍县,足以牵制王宗仁。”
“主上为何还要设计,引他来追击?”
高楷但笑不语。
杨烨思绪一转,豁然开朗:“主上将王宗仁引出城来,实有两大益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