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势已去!”萧宇闭了闭眼,便要横刀自刎。
“郎君!”亲卫慌忙救下。
萧宇一时老泪纵横:“梁泉失守,我有何颜面去见主上?”
“不如为他尽忠,来世结草衔环,再报恩德。”
亲卫劝道:“郎君,事已至此,并非郎君守城不力,而是那高楷诡计多端,防不胜防。”
“梁泉既破,不可不顾念阖家老小,全族性命。”
“还望郎君三思!”
萧宇悲叹一声:“老夫不能以死殉节,已是愧对主上,又不能守城御敌,无颜面对满城军民。”
众亲卫亦面色哀戚。
亲卫蓦然开口:“郎君不必忧心。”
“听闻,高楷起兵以来,攻城略地,从不杀降卒,更军纪严明,与民秋毫无犯。”
“料想,满城军民可安然无恙。”
“郎君何不投降,保全性命?”
萧宇沉吟不语。
另一头,高楷命夏侯敬德、段治玄二人杀入内城,占据府衙。
“传我军令,不得烧杀抢掠,违反者,一律斩首。”
“另外,计都尉韩方一大功,留待日后封赏。”
“是!”徐晏清凛然遵从。
不多时,内城已然肃清,恢复秩序。
高楷率领诸将,来至府衙,环顾四下,倒是陈设简朴,全无奢靡之处。
“萧宇在何处?”
唐检拱手:“内城失守之后,此人不曾顽抗,与数百亲兵束手就擒。”
高楷微微颔首:“好生相待。”
“是。”
徐晏清恭喜道:“梁泉既下,只需攻取黄花,便尽夺凤州。”
“兵临南郑之时,指日可待。”
夏侯敬德主动请缨:“主上,我愿领五千兵卒,取黄花。”
段治玄不甘示弱:“主上,我亦只需五千兵卒,立军令状,誓夺黄花。”
高楷淡笑一声:“慢来。”
“晏清,你且收取户籍图册,好生安抚民心。”
“至于这最后一县,不必大动干戈,我自有打算。”
徐晏清思索片刻,询问道:“主上欲招降萧宇?”
“正是!”高楷颔首,“此人坐镇凤州十年,民心顺服。”
“若得他相助,胜过兴师动众。”
徐晏清颇为疑虑:“萧宇性格执拗,恐怕一时难以说降。”
高楷笑道:“他既未自尽,又未丢下满城军民,独自逃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