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令叫您即刻回返,不得耽搁!”
慕容承瑞怒喝出声:“竖子,安敢如此辱我?”
他翻身上马,当即下令班师,返回伏俟铲除叛逆。
司马德堪急忙拽住缰绳,苦劝道:“世子,三王子既已篡夺王位,伏俟城必定重兵把守,不啻于龙潭虎穴。”
“您是千金之躯,怎可轻涉险境,让三王子称心如意?”
慕容承瑞咬牙切齿:“他不过一介贱奴,竟敢僭居王位,与我争锋。”
“如此奇耻大辱,我若不报复,誓不为人!”
见他盛怒,一意孤行,司马德堪急忙劝道:“若要班师,不可急行太速,以免士卒疲弊,余力不足。”
“更需防备三王子于途中设伏,令我等全军覆没。”
慕容承瑞稍稍冷静,喝道:“你有何计,快快说来!”
司马德堪眼珠一转:“世子可择一人,与您样貌身形相似者,率领前军回返,倘若有伏兵,也伤不到世子分毫。”
“另外,以世子金印,书写檄文,言语三王子弑父谋逆,罪不容诛,召集仁人志士,共同讨伐。”
“只要大义名分不失,世子可率堂堂正正之师,讨伐叛逆,拨乱反正。”
慕容承瑞颔首道:“德堪所言极是,就依此计。”
当下,兵分两路,各自行事。
……
兰州,金城。
这一日,正是寒食节,家家户户禁烟火,吃冷食。
一大早,杨皎起身梳洗,前往春晖堂问安。
巧惠并三两个婢女如临大敌,团团转着,紧紧搀扶,为她保驾护航。
生怕一丁点错漏,弄出祸事。
“夫人,小心脚下,可不能迈大步。”
“这四月天气,雨水甚足,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,路面湿滑,须得小心。”
杨皎望一眼回廊,只见一尘不染,光洁如新,不由哑然失笑:
“巧惠,不必如此谨小慎微。”
“我可没有这般脆弱。”
自她有孕以来,府中众人简直把她当成瓷器一般,处处小心,百般谨慎,恨不得她躺在房中,安心静养便好。
巧惠不认同道:“夫人,您肚子里怀的,可是小君侯,日后继承郎君大业,可不能粗心大意。”
“这话不许再说。”杨皎面色肃然。
“是!”巧惠神色一凛,不敢多言。
主仆数人绕过九曲回廊,穿过假山花池,来至春晖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