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梁拉娣在意的也不是这些,她是要给自己孩子找个养家的父亲,能力强不强倒不是主要的事情。
按照崔大可的想法,两人还真是光速扯了结婚证。
有了这一层身份在,崔大可的户口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,去轧钢厂的劲头就更大了,
只不过等他真站到廖亦凡办公室时,脸上的神色却古怪了起来。
“报告廖副厂长,这就是机修厂的崔大可和锻工车间的刘海中,属下奉命都将他们调了过来。”
“二宝干的不错,坐下说吧。”
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二人,一个大肚喃喃,一个脸色黢黑,长得倒是差强人意,唯独脸上谄媚的笑容,却是一模一样,十足的小人相貌。
“崔大可?还是机修厂的。”
“回廖副厂长,小的就是机修厂的崔大可,来轧钢厂就是想给领导做好服务,保管您指东我打东,您指西我打西,替领导牵马坠蹬、死而后已。”
廖亦凡心里灵机一闪,当初他翻阅自己堂弟廖玉成的案卷时,就看到过这个名字。
“当初是你小子举报的廖玉成?”
“啥?廖主任?”
去扛石头的廖玉成?
跟眼前的廖副厂长,似乎有点神似。
崔大可脸色一囧,浑身的血都要凉了。
这算是什么情况?
癞蛤蟆跳油锅,自寻死路啊。
“廖副厂长,这事就是个误会呀,其实真不是我举报的,而是廖主任提前跟我说好的,等他一进去后,就让我去派出所的。”
“那不还是你举报的。”
“我,我冤枉啊……”
玛德,本来还想着飞黄腾达,结果是自己撞上了枪口,要是知道王二宝嘴里说的大领导就是廖玉成的堂哥,再给崔大可两个胆子,他也不敢来轧钢厂。
现在这事不光是事关前途,而是决定生死了。
嗷的一声,崔大可就跪在了地上,直接痛哭出声来。
两条膝盖交替前行,匍匐在廖亦凡的脚下,死死拽住对方的裤腿。
“廖副厂长饶命啊,我真的只是听命行事,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逮捕的是廖主任,而不是林平安啊。”
“哼,赶紧起开,先站到一边去。”
眼见崔大可如此识趣,求饶的动作又是真心实意,廖亦凡心里的怨气也就消失了大半。
主要是他跟自己堂弟的关系没那么到位,尤其是在蹲局子时,对方竟然还想拉自己下水,简直是分不清大小王。
这也是廖亦凡痛下死手,把自己堂弟送到大西北的原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