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易的厨艺水平真不是盖的,真的围绕着草鱼做了一大桌子的全鱼宴。
凉拌鱼皮、熏鱼块、清蒸鱼、红烧鱼、干锅鱼杂、鱼丸烩时蔬,还有一道麻辣鲜香的水煮鱼,那味道真是绝了。
按说这淡水草鱼清蒸起来,难免会有些土腥气,可是经过南易的一加工,林平安是一点异味没有尝到。
“怎么样诸位?我南易的水平还凑合吧?”
“这还凑合?要我老季说,那是相当的不赖,我都忘了我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肴了。”
“季大师今天总算说了句实在话,我丁然第一个支持。”
“我安欣也支持。”
“多谢季大师、丁处长,还有安站长的美言了,其实今天的调料还是不怎么全乎,要是真的啥调料都有,那我南易的水平才能真的发挥出来。”
“行了南大厨,你再吹下去,这菜就该凉了。”
“哈哈,我的问题,来咱们一起喝一杯吧。”
林平安一语双关,逗的在座的之人都是前仰后合,季仙林拿出的酒也不是普通品,竟然是黎明前的老汾酒,最起码也得有一二十年的时间了。
刚一打开就有扑面而来的酒香味,别说南易忍不住了,就连林平安这吃过见过的主都激动了。
看来这季老登还是有存货呀,以后得找机会敲他一家伙了。
还在亲自倒酒的季仙林就有种被盯上的感觉,抬头看了看林平安的目光,顿时就有点坐立不安起来。
“今天是怎么回事,怎么感觉有点冷呢?”
“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吧。”
“嘿嘿,你说的再多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,这鱼我好好的养着,你想啥时看时,就过来转转。”
林平安意味深长的吐出个“好”字,其实他也能明白季仙林的心里想法,爱人早逝,孩子又不在身边,除了学术工作外,也就只有钓鱼能排解下心里的烦闷。
尤其是能和年轻人斗斗嘴,也不失为一种乐趣,更何况通过接触林平安,能给他带来一群的青年朋友,把自己的心态也带年轻了。
这顿饭吃完,后半场又摆出茶桌,众人品茶谈笑,情到深处,季仙林还时不时的还感触下自己的人生感悟。
“我这辈子就是一场棋局,从布局到终盘,恰似生命的起伏与抉择,实则每一步都输的彻底。”
“年轻时迷恋学术,没有真刀真枪的投身革命,愧对于民族大义。”
“中年时妻子又病重不起,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却什么都做不了,没有实现爱恋中的诺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