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周艳蓉开始扮演着伟大母亲的角色。
在医院,她天天守在沈知言床边,一日三餐都自己亲手用心制作。
沈知言好像早就有所察觉,对她的身份并没有过多疑虑。
可好几天过去了,每次周艳蓉对他诉说着这些年的凄惨时,沈知言都无动于衷。
她说自己迫不得已,说自己身不由己,说如今想好好弥补,可每当沈知言睡下时,又偷走他名贵的表,偷走他的钱包……
周艳蓉的目的很明确,要钱。
而沈知言的态度也很坚决,不给。
两人明面上像久别重逢的母子,可暗地里却在较量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周艳蓉给沈知言煲的汤,变了味。
他一天不喝就难受,有时甚至会抓狂。
沈知言出院了,周艳蓉也不给他煲汤了。
周艳蓉见沈知言微微出神,又笑着道:“给我钱,我保证日后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。”
沈知言冷嗤一声:“你做梦。”
周艳蓉瞪着眼,胭脂水粉的脸带了恼意:“现在你是光鲜亮丽了,扔下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管,我变成现在这样,还不都是因为你。”
“我只需要你一个月给我五百万,对你来说这只是一笔小数目吧?”
“若是让外界的人知道你的身份,你说你的公司还会不会有现在这般景气?”
对于她的挑衅,沈知言淡然自若:“你尽管去外界宣传,就算跟你鱼死网破,我也不会给你一分钱。”
语罢,沈知言便起身,欣长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。
周艳蓉气得攥紧了拳,鲜艳的指甲嵌进肉里,厉声怒吼:“好啊!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耐!”
沈知言微不可察顿了顿脚步,垂下眸眼神晦暗。
回到车内,他下意识去摸索口袋中的烟,点燃后猛吸两口,可尼古丁早已满足不了他。
难以言喻的不适和焦虑迅速蔓延至全身,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皮肤下爬行,让人瘙痒难耐却又无法触及。
沈知言深吸一口气,身体的肌肉不自觉地颤抖,香烟掉落在腿上,裤子被烫了个洞,灼烧着肌肤。
不知过了多久,这痛不欲生的感觉才渐渐退却。
迷离而空洞的眼眸逐渐恢复聚焦,脚踩在油门上驱车而行。
回到别墅,客厅空荡荡,静得让人恐慌。
沈知言忽地涌起一股烦躁,疯了般开始砸东西,没一会客厅便一片狼藉,各种碎片散落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