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禁属于老成稳重型的,知道沮授有才,但也知道这厮十分胆大不靠谱。
若是他不拿出些东西,没有十足的把握,是不能陪着他浪的。
沮授苦劝无果,很是无奈,看来自己一鸣惊人的想法,不得不提前暴露了,缓缓将大手伸进屁兜,摸索出一物,一脸贱笑。
于禁看了,惊得瞪大眼睛,大呼卧槽,这东西眼熟啊,前阵子沮授就用此物折腾过鲜卑人,绝对好使。
急忙问道:“军师,此行可有把握,此物还有多少。”
沮授捋捋胡子,一脸不悦,回道:“元帅,瞧你说的,我沮授做事,何时出过纰漏,早已筹谋妥当。
放心,此物我准备了多年,量大管饱,绝对够用。”
于禁见沮授是有备而来,低头思索,自己在北疆沉默好几年了,再不弄出点动静,小主都快把我忘了,国人也都快把我“于神”给忘了。
既如此,那我于禁就不能循规蹈矩了,必须兵行险招,出奇制胜,为了自己和沮授的名声,再搏一搏。
就这样,这对文武变了,没了原历史中的老成稳重,完全变了味道。二人四眼一对,定下策略,传令大军开拔,全部梭哈了。
于禁大军按斥候指引的方向,身披素色披风,朝着南鲜卑呼厨泉大军行进的方向,悄悄聚拢过去。
几日后,于禁大军在呼厨泉必经之路上停下,选定一片茂盛的草地,扎下营盘,布置好营内一应事务。
建安六年十月,这个冬季来得很早,漠南草原最北端的一处草地上,天气十分寒冷,也已经下过一场小雪了。
这处肥美的草地,也已经开始枯萎,大地由翠绿色转为枯黄色。
呼厨泉聚拢的五万南匈奴残余势力,途经此地,和于禁大军不期而遇了。
左贤王刘豹,一见汉华军大营,再看看脚下草地,大呼不好,急忙传令:快给战马带马嚼子,汉军无得,最爱草中下毒。
刘豹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缰绳啊,往草丛里下毒这么损的招术,也就司马懿用得出来,也只会用一次,再用就不灵了。
而这一次,他们碰上的是大汉另外一个军师沮授,断然不会往草里下毒的。
当然了,这厮也不是什么好人,也是要耍手段坑人的,但玩法截然不同,高明得多。
呼厨泉单于听到刘豹的呼喊,又看看远处汉军大营,目眦欲裂,正所谓仇人相见,分外眼红。
大单于眼含热泪,遥想当年,自己南匈奴部落众多,兵强马壮,二十万大军在手,南征北战,所向披靡,从无敌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