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千军万马坐姿慵懒,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下巴,静默不语。
他脸上没多少其他表情,张海客扫了一眼,继续讲述。
“在雪山底下有座青铜门,那里面隐藏着十分可怕的东西,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闹事,所以当地就用少女献祭,期望能够得到平安。”
吴斜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,他忍不住回头,好奇的视线在张启灵身上来回扫射。
还好张启灵早早的脱离张家没有变成那般冷血的怪物。
齐苏没在意那边的眉眼官司,喝着喇嘛和尚送的酥油茶,张启灵递回来一张饼子,齐苏瞥了眼没要。
屋里环境不好,还弥漫着特殊的气味,齐苏的胃口不是很好,一碗酥油茶过半响也没喝完。
他擦了一下嘴角,黑瞎子不知何时来到了身侧,快速夺过他手里的酥油茶,笑意盈盈地看着。
齐苏顿时不乐意了,眉眼拉的老长。
“你有病啊?”
吴斜见状噗嗤一乐,忍不住抬手摸摸齐苏细软的黑发。
这句话是黎簇的口头禅,那小鬼头平时最喜欢这样怼他,齐苏用黎簇的口吻骂人就挺可爱的,挺可爱。
黑瞎子沐浴着齐苏恨不得当场抽他的冰冷眼神,悠哉悠哉的喝光了那碗酥油茶,一点残渣没留下,末了还很贱的将空碗在齐苏面前晃晃。
齐苏不由气极,纵身一跳扑到黑瞎子身上伸手去捶他,两人闹作了一团,齐苏气冲冲的去拽黑瞎子的短发,没留一丁点的情面。
黑瞎子吃痛,他不敢还手,抱着齐苏就地一滚顺水推舟的倒向后面那张坚硬的木床。
“谋杀亲夫了。”黑瞎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,唇边弧度有些雅痞,墨镜从鼻梁滑落,露出那对漂亮罕见的黑色瞳孔,他抬臂,一只手悄然探向齐苏滑腻细嫩的侧腰。
圣婴不得不从床上起身,总归就那丁点地方,他回头抱怨道,“你们这对夫夫能不能有点公德心。”
解语臣的唇瓣缓缓露出一抹不是特别走心的假笑,“他要是讲道德你就该怀疑这人是否被掉包了。”
圣婴稍稍一琢磨倒也是,黑瞎子本来就是那种肆无忌惮游戏人间的性子,指望他有所改变还不如太阳打西边出来靠谱些。
黑瞎子伸手,温暖干燥的掌心堪堪掐住齐苏纤细棉软的腰肢,他戴着黑色的手套,接触到光滑的皮肤时有些微痒,齐苏瑟缩着身体想躲。
张鈤山瞥来不咸不淡的眼神,舌尖轻轻舔舐着下腮 ,他抬手压低了帽檐,挡住陡生涟漪的墨眸,语气莫名危险,“黑爷这是佛家的地盘。”
黑瞎子嗤笑,狗屁的佛家,他从来就不信这个,睨了眼张鈤山,黑瞎子有些许不爽快。
趁着这空档,惨遭调戏的齐苏抬起条飞腿不客气的踹向了黑瞎子腿部,随即身姿利索一滚,齐苏下颚紧绷,满脸怒容的站在床头,黑瞎子察觉到有些不妙,转瞬他就被齐苏一把拎起来啪的一下丢出了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