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不知道聂广究竟清不清楚他四叔背后的身份了,要是知道,当初就不会由着自己的一时邪念,给人家喂了多年的毒药了罢。
西府一大家子搬走的五日后,聂太公把桑陵叫去了是非堂,逢着聂策也在,两个人是一同去的。
不过聂策后来被留在了院子里。老爷子要单独见桑陵。
她也早做好了心理准备,从当日退出是非堂的那一刻起——就知道了。聂达这么个明白又糊涂的人,不会看不明白她在这个中间的作用。
“就连我也不知道,当初首肯你嫁进门,这主意是否错了。”老爷子靠着凭几,睥睨跪坐在木阶下的人。
桑陵脸上就如同内心一般平静,“出了问题,解决问题,这便是孙儿媳妇一直奉行的法则。”
“所以就要弄得如今这般,一家子分的分,散的散?”
她不觉凝眸上去,“祖父您觉得,咱们这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,就真的好吗?”
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憋着气,偏还要相互忍让,装作一团和气。她都不敢想,以后要是一辈子生活在这种家庭里,每天一睁眼就是斗——那可真是一辈子望到头了。
聂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或许他心里也早有了答案,不过作为一家凝聚力的象征,如何都希望所有人都承欢膝下罢了,哪怕平日里生了些矛盾,最终也会因为血缘关系而不在乎——起码是他以为的不在乎。
“你若是个男人,我或许会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