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可怜他的身世和处境,但此事非同小可,也就不得不理智行事了。
“是,主人。”岂料阿增也未有过多犹豫。
桑陵便抿了抿唇,没有说什么了。
这也不过是首先的试探罢了,头几日依旧需要成媪时常往侯府各处走动,但凡有一点不对劲。
这个眼线就要赶紧撤了。
……
后几日桑陵仍旧是和上班打卡一样——卯辰去是非堂问安完,就径直去了云月榭,跟施媪、邢媪继续学算账。
前前后后用了大半个月,才将将是过了一遍进出的账目。
手头上有正经的事做,有了沟通,同昭玉夫人的关系也就又渐渐破了冰。
逢着一日聂策回来得早些,婆婆还将小两口一齐叫到云月榭去吃了顿饭。
两代人落座主屋,仆人纷至沓来,每位主人的食案上都摆上了二三十个小碟子。
大夫人笑道,“玄文爱吃酸辣,小时候是顿顿饭都缺不了,现在大了反而不挑了,倒叫我都不知道如何准备的好。”
稚子时口味单一,那是因为也没去过多远的地方,尝的口味也都是眼前的,自然单一,现在的聂策好歹也去西北历练了有几年。
兵荒马乱的地界,有口吃的都不错了,还挑什么?
桑陵就微微一笑,又瞥了眼聂策——这厮也就在午苑私室荒唐些,一到了外头,都是稳坐钓鱼台,并不急于接话。
那她这个儿媳妇就理所当然要顺着婆婆的话说了。
“午苑小厨房恐是早知道了侯爷的喜好,我刚来的时候也还说呢,厨屋里摆着那一摞摞的菜罐做什么。”
“是了。”昭玉夫人说,“尤其日头热的时候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