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边那姑娘余光瞥见桑陵,感叹了句,“好漂亮的姐姐。”
才刚说完,就叫杨焕打回去了,“诶,是夫人。”
桑陵滞了滞,并未在意,脸上笑意僵硬继续,便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马奶,侧首台上看了会盘鼓舞。
隔着来回走位的舞女,不期然瞧见对面一抹熟悉身影,影影绰绰的尚未得以分辨,便凝神打量了起来。逢着那人也看向他们,似乎才发现这边也在回看,便惶恐一转身——显是害怕自己暴露。
“是谁?”聂小侯爷的声音从后头传来,桑陵便幽幽收回视线,啜了口马奶,“曹信。”
“噢,倒是见过几回。”聂策说,“曹五郎是惯爱来此处的。”
话说完,他就又投身于与下属“忆往昔”式的谈天中去了。
身旁的女儿家便微微垂眸,将陡生的情绪沉静收敛。
这一场不似“游玩”的游玩到亥时散去,尽管仙客来还在营业中,这几位尚有戎务在身的将士也不敢枕曲藉糟,多有勾留,各自在马泉街尽头散了以后,桑陵再同聂策上了回侯府的马车。
饶是到了这时辰,道上照样车水马龙,她将下巴搁在车窗边,凝眸一路街景直至旗亭,等入了侯府午苑,二人各自洗沐过后,也就榻上一躺,预备睡觉了。
聂小侯爷虽回程一路未有余裕的话,可夜里的敦伦礼却没有忘,入帐便压了上来。
自从圆房成功以后,但凡他要,桑陵就从没有拒绝过,几乎是予取予求,这种事其实也不啻男方享受,不害臊了说,她也好奇啊,也会想要深入,也确实迷恋这副年轻美好的肉体,和一些触感。
但今日就不同,她抱着手挡在了身前。
聂策显是一怔,“怎么了?”
“我问你,你今日为何要带我去那处?”她的神情一本正经。
“说过要带你出去玩啊。”聂策回得也很正经,丝毫没察觉到今日有哪儿不对劲。
“那你觉得我玩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