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叔是养子,将来太公仙逝,他这一家子能分到的家私只怕最少,几个兄弟之间,也就唯有他没有任下一个官职了,就算现在在帮着料理田邑上的事,最终收支也还是要经昭玉夫人过目。如此看来,除了有个“儿子”的名声,其实和府中那些资历高一些的奴隶也没什么区别,不患寡而患不均,争夺家产完全可以是一个动机,毕竟聂策要是没了,东府这一辈的嫡系子孙里头,就剩下三叔和蔡氏的那个傻儿子聂瑃了,到时候聂太公少不得要重新分配,那四叔婶这一家能得到的,只会比从前更多。
“我看你这屋里归置的东西倒不多,什么时候得了空,咱们上马泉街走一走,年边节下的,把屋子里充盈起来。”章氏仍旧热络地与她说话。
相比起西府来,东府内子嗣单薄,和章氏地位差不多,年纪又相近的,现在就桑陵了,她想要亲近自己,说得上合理,不然她总不至于和三叔房里的那些个妾室来往的。
不过她心中仍有疑窦,也不可能真与她心贴心,就只浅浅地笑着,“我的东西一向不多,侯爷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