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一到九筒,这是红中,发财,白板,同样都是刻制四张。”
几人围观,先前那个机敏的工匠,领悟的最快,半开玩笑道。
“我道是有多难呢,很简单嘛,也就是这幺索,幺筒略有难度,余者不足论难。”
他话说完,马上就有人开口接话,并且还给出相当有见解的提议。
“这幺索状若小鸡,倒不如刻朱雀衔环纹,喙尾相衔处尤见巧工。”
“还有这幺筒,甚是丑陋,倒不如改刻开元通宝,天圆地方,岂不美哉?”
房遗爱听完大惊,想看看是谁这么灵性,居然能提出这么牛逼的建议。
“舅爷!”
房遗爱抬头一看,这说话的正是他那便宜舅爷卢义恭,自己低头光顾着看图纸解说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,卢义恭也站到他们之中。
卢义恭点点头,说道。
“你这混小子,当值时又来串衙了?当心李道宗告你阿耶,你阿耶知道又要打你屁股!”
“嘿嘿。”
房遗爱嘿嘿一笑继续说道。
“那不能,遗爱这是给长孙皇后打造的物件,对长孙皇后病情有大用呢,阿耶夸我还来不及呢!”
卢义恭笑而不语,然后看着房遗爱所画的麻将图谱,越看越惊奇,忍不住赞叹道。
“妙啊,妙啊,这筒子就是铜钱,这索子就是贯穿筒钱青绳。”
“二索绘双缕并行,如蛟缠柱,九索则九丝盘绞,密若锦编,老朽观之,实乃前朝五铢钱串遗韵也!”
房遗爱眨巴眨巴眼,他比卢义恭更惊奇,前世打了一辈子麻将,也没发现麻将还有这说法。
看你说的一本正经,我都忍不住要夸你了,你这也太懂了吧。
不光如此,卢义恭继续说道。
“这钱串子多了,就是万钱,家财万贯,若以朱砂为地,墨书为文,效果更妙。”
卢义恭轻抚着胡须,笑眯眯的对房遗爱说道。
“遗爱啊,舅父不才倒是一手飞白体还算说的过去,这万字书可否交给舅爷去写,保管雕刻出来笔势如刀凿斧刻。”
房遗爱看了一眼这个便宜舅爷,两人相视一笑,聪明人无需多言。
“那就有劳舅爷了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二人相视而笑,卢义恭知道这是给长孙皇后玩耍的,那就是给李二玩耍的。
到时候李二玩高兴了,问起来,自己不是又在李二面前表现一下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