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哥难掩难过时,郑离惊劝慰他:“大哥莫要由心而伤,多注意自己身体。”
顺利跨过二十岁的大哥,并不是无忧了。
“坦然看开,对母亲对你都好。”
郑绍君听得苦笑:“我知你说得对,只是至亲将离,心不由人。”
或许是他遗传了母亲的多忧多思,无论看多少道法经书,也难以豁达如二妹妹。
“控心如控欲,大哥该能做到才是。”
她提醒兄长:“嫂子侄子都需要大哥你。”
这个家,不能一下子少两个大人。
被妹妹提醒伤怀损寿元的郑绍君,深吸了口气点头,“我知道了,我会控制好自己的。”
只是每次看到母亲虚弱难起,他都会想到自己将来也会有这么一日。
有种无法与人诉说的恐忧,弥漫上头。
以前他不怕死,现在,他怕了。
怕没有自己,妻子要怎么承受孤独。
年幼的孩子又怎样遗憾没有父亲爱护。
横亘在他心头的恐忧,始终难消。
稍加陷入,就锥心的难受。
真是越怕,越不能淡定。
武安伯虽然照常上衙履行职责,但上朝时会时常走神。
皇帝发现了也不忍苛责他,而是让他无要事不必上朝。
这个老实人你不说,他可能在妻子死那天还会来点卯。
幸亏自己未来的孙女婿没这么古板。
那小子的傻劲儿,估计在小时候就用完了。
七月二十六,在郭氏尚且还清醒之时,郭郑两家操办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