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,观主只能劝离苏同知的家眷。
但苏同知的家眷硬是住了一个月才走人。
本以为人走了,也就无事清净。
结果郑大小姐没安分几日,就趁两个嬷嬷不注意,偷偷跑下了山。
跟着来接她的苏家公子走了。
之所以知道是苏家公子来接的人,是草堂出去放牛的孤儿看见了。
证实郑大小姐坐的马车,就是前些日出现过的苏家马车。
现在观主已经亲自追去岳州,来信是把事情告知武安伯府,也是跟武安伯府请罪。
他们道观没有把人照看好,很是愧疚难安。
也希望武安伯府能尽快派人来处理此事。
毕竟一个姑娘家这么跟着外男走,清白已无。
传出去跟私奔无异,这是大损家门名声的事。
郭氏醒来,捂着心口气着说要勒死大女儿,不能让她坏了家族名声。
去道观反省,结果却反省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玩意。
压根不思悔改,留着只会让家人蒙羞。
武安伯也气得拍烂一张案桌。
他不明白同是被老毒妇带大,他能改,大女儿怎就一点都不改。
还愈发的失了规矩没了品德。
他气得胸口跟妻子一样都发了疼。
郑绍君也气,但父母已经被打击成这样,他只能努力冷静安抚。
还得思考怎么处理这事。
“我去一趟岳州吧!”他是大哥,虽然身体不好,但这事得有个能做主的人来解决。
父亲不能离京,母亲更不能出门。
而妹妹,不能什么事都推给她忙活。
而且她是妹妹。
已经没有廉耻的大妹妹要不听,她也不能怎样。
晚出生两刻钟,辈儿上就是这般矮一截。
听到夫君说要去岳州找大妹妹,抱着七个月大肚子的戚芮溪,不禁生出担忧。
虽说丈夫身体比以前好了些,但也只是好了些。
他跟正常男子的体魄还是差一大截。
出远门需要持续的体力精力,他怎受得了。
可是大妹妹的事又必须要有家人出面处理,她咬着唇没有出声阻止。
心里对做事越来越出格的大妹妹,生了厌恶。
就跟厌恶自己娘家大姐一样,厌恶这个曾享尽疼爱,却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姑子。
郭氏看着大儿子的羸弱之躯,真是又气又疼又担心。
“你这身子怎顶得住几日远途颠簸,这不是折你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