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就靠姐姐妹妹姑姑来养着,在西城平民区维持着比普通百姓优越的派头。
被道出她数十年的接济娘家,史老太太也没多大反应。
木木的道:“家道中落,帮补娘家是身为史家女的责任,但史家女并无管束娘家人的资格。我尽我的责任,他们做的事我管不了。”
所以就做闭嘴蛤蟆,由得他们史家人祸害郑家祖坟?
态度还如此理所当然。
父子俩都气得握了拳头。
“无耻婆子,你难道不知你吃的是我郑家的饭?你由得你娘家兄弟霍霍我郑家祖坟,你就是郑家罪人。”
武安伯愤怒的道:“你这样的罪人,我郑家怎能留,就此赶你出去,满京都都没人能说我们郑家半句不是。”
这话让史老太太终于有些动容。
她抽搐着耷拉的嘴角,抖了好一会嘴都说不出话。
大抵也知史家做的孽被查出,自己怎么辩解也脱不了干系。
站在父亲身侧的郑离惊,拉了拉父亲,让他别生大气。
气大伤身。
她已经看出这个庶祖母愚钝得离奇。
与其说没做过恶事,不如说在那老毒妇的眼皮子底下,她这样的人想做什么只怕都没机会。
这副明显比同龄人衰老得多的模样,只怕是她早早就被那老毒妇压得死死的,才这般枯萎。
苟延残喘都是为了捞月银替补她娘家。
虽然有些出乎意料,但世上什么人都有。
跟这种愚钝到家的人生气,不值当。
武安伯侧头看了看女儿,只能鼓着胸膛压火。
若没有史家人坏郑家风水,说不定自己的亲生母亲就不会被人替代。
他们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灾难。
所以他对坏了自家祖坟风水的史家人,痛恨得很。
“你看看这里有没有蹊跷。”他不问史姨娘要个究竟了。
换了方式让女儿来快刀斩乱麻。
祠堂那边女儿说过没有异常,他担心这史姨娘藏得太深,在这里埋着什么影响他们郑家一族的阴损物。
郑离惊摇摇头:“这里的屋宅并无问题。”
她看了眼一副听天由命状的庶祖母,没有多说其他。
“没问题也不能留她。”武安伯决定要把人驱赶出去。
郑离惊没有异议,只说了句:“该禀告祖父一声。”
“对,带她去祠堂,当面禀告老爷子。”武安伯知道女儿能通灵,说话都应得自然。
安哥儿转了下眼珠子,生了兴趣:“姐,让我也见见祖父呗, 我都没有见过他老人家呢!”
“活人见鬼魂,损寿。”郑离惊明确告诉弟弟。